如何能夠不委曲?
那麼一個被捧在掌心中的公主在蔣夫人麵前寒微得像粒灰塵。
“小漠!”蔣夫人俄然轉頭,大聲呼喚著顧漠。
“實在她說的也冇錯。我現在過得這麼……津潤,對受害者不公允。”肖染用力咬住嘴唇,想著應閔說過的話。
“我?我不記得了……”肖染蒼茫地看著顧漠,“光……光……我困了……有人喊我……是你嗎?我甚麼都記不起來了。顧漠,我是不是傻了?”
“來了。”顧漠牽起肖染的手,大步追上去。
肖染冇有說話,隻是目光蒼茫地看著窗外。
肖染“嗯”了一聲。
把蔣夫人安設好,顧漠便與肖染一起去找劉主任,詳細扣問了一下環境。
“應閔冇有資格說你。”顧漠聽到應閔挖苦肖染,便沉下臉。
“對了,我碰到你跟應閔時,你的神采很怪。是不是她說了甚麼暴虐的話刺激你?”顧漠想起他一向很迷惑的題目。
遲早有一天,顧漠的手牽著的人會是她!
當年的車禍,除了他跟蔣夫人,冇有人有資格責備肖染。嚴格地說,若冇有楊月娟處心積慮嫁入肖家,肖染不會受刺激開走嶽父的車。
是顧漠仁慈,蔣夫人刻薄,她才氣這麼清閒。
顧漠的安撫讓她打動,但是卻冇法讓她的罪過感獲得救贖。
顧漠心疼地摸了摸肖染的發頂,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樓梯口?應閔曉得車禍的本相,挖苦了我兩句。然後……然後你就來了。”肖染用力捶了一下腦袋。她彷彿有影象斷層。
“我跟她本來就冇交集。每次趕上都與你有關。”肖染幽怨地看了顧漠一眼。應閔是追逐著顧漠而來。
“是要變傻。連應閔的話都放心上。”顧漠摸了摸肖染的頭髮,無法地說道。“今後離她遠一點。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仗。”
當時肖染一臉茫然,說了句“我不乖”,應閔的神采非常奇特。
她的苦有幾小我曉得?
他想不通肖染為甚麼要說“我不乖”,也看不透應閔的神采。
明天好多事非常古怪,他不想讓肖染留下來再受委曲。
顧漠將車停在路邊,把肖染拉進懷裡,心疼地說道:“丫頭,有資格對你置喙的人隻要我跟伯母。應閔隻是一個外人,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在跟劉主任再三伸謝後,他便帶著肖染分開病院。
她休學半年才從車禍的暗影中擺脫出來,但是至今仍不敢碰方向盤,不敢開車。
他本來覺得應閔是個非常嫻雅明理的人,比來卻感受她越來超出火,越來越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