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他,反覆了一遍,“你是不是常常幫人吹頭髮啊?”
林疏星從袋子裡拿出消毒水和棉簽,三兩下拆開後,拿起他受傷的那隻手,輕聲道,“能夠會有點疼。”
聽到這話, 林疏星眼睛又酸了酸,委曲幾近是一刹時的事情,眼淚跟著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路旁燈亮光如白天,草叢裡的蟋蟀聲此起彼伏的響著,倒也不顯得溫馨。
聞言,徐遲停下腳步,扭轉頭看她,笑意不鹹不淡的,“你真覺得我治不了你是嗎?”
林疏星:“???”
徐遲看了看,伸手替她彆到耳後,罷手的時候用心捏了捏她的耳垂,隨口問道,“你暑假籌算做甚麼?”
徐遲:“?”
在幾次三番要求再開一個房間無果後,林疏星也放棄掙紮了,實在不可就委曲本身……
說完,她拿上藥,淺聲道,“拜拜。”
他唇角抬高,沉聲又問了遍,“誰打的?”
“還冇,我想先歇息幾天再去報名。”她擰開一瓶紅藥水,塞到他手裡,“幫我拿一下。”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房間裡跟著溫馨下來。
她捏著麵前,微微低著頭,謹慎翼翼的擦拭著傷口,額前的頭髮順著垂在臉側。
還是餓。
……
說完,冇等徐遲多問, 她持續說道, “她看到我和周昭陽起爭論, 估計是猜到了甚麼, 就……”
站在一旁的徐遲低笑了聲,特長揉揉她腦袋,摁著她肩膀把人往懷裡一帶,“走了。”
林疏星一愣,棉簽在他手內心拉出一道頎長的紅線,昂首對上他的目光,懵懵的問了句,“去哪啊?”
她抽回擊,嘟囔了聲,“你掐我做甚麼?”
喧華聲裡,還在睡夢裡的林疏星被徐遲喚醒,她揉了揉眼睛,扭頭看了眼窗外,聲音軟綿綿的,“到了嗎?”
前幾年有幾個開放商來這裡的,籌算把廬城改革成旅遊景點,在鎮上改了好幾棟古風堆棧。
“累嗎?”他問。
林疏星抿了抿唇角,穩下心神,“老陳之前說我英語一向如許不上不下,到了前期能夠會拖後腿,我籌算趁著暑假去報個教誨班。”
“廬城。”
林疏星冇有吭聲,把他手從口袋裡的拽出來,藉著暗淡的路燈,看清他手上長長的一道傷口,眼淚又忍不住,吧嗒吧嗒全滴在他手內心。
徐遲驀地笑了聲,指腹抹了抹她的眼睛,俯身跟她額頭相抵,“五分鐘,你多一秒,我就親你一下,多兩秒,我就親你兩下,一向親到你不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