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君頓時大怒，一拍桌子，指著酈碧萱：“大丫頭那裡說錯了！另有，那是你姨娘，不是你娘！你娘是前頭去了的長孫夫人！來人，把艾氏押去宗祠，讓她去為老爺夫人祈福，收收性子！”

蘇太君沉著臉看了艾姨娘一眼，冷聲說道：“艾綠雲，你這麼大的人竟然連跪禮也不會行，那裡還像我們侯府裡有頭有臉的姨娘？我看，乾脆請個教習嬤嬤來教教你端方算了！你生子不教，我就來教她，讓她去抄一千遍《地藏菩薩本願經》來，給酈家積福。”

“打！”蘇太君厲聲道。

蘇太君嘲笑一聲，又道：“你本身是個奴婢胚子，做了惡事，大不了找小我牙子賣了你。可你也要多替你生的女兒想想！”她越說越氣，“好端端的令媛蜜斯，被你活活教成了販子惡妻！你如何改？當年買你來有甚麼用？隻會爬主子的床！”

如果她真是冇甚麼壞心眼的人，如何會用那麼暴虐的手腕搶了她的夫婿？酈碧萱那裡是冇甚麼壞心眼，明顯是長了顆七竅都流著毒汁的心！

酈書雁答道：“是。――先前，孫女因為這件事，也極其討厭艾姨娘和碧萱mm，老是感覺她們關鍵我。但是細心想想，倒也一定。”

艾姨娘本年已經二十六七歲，因為她肯操心在保養上，一張臉仍然妖嬈嬌媚、豐豔多姿，穩穩地豔壓府裡的一眾女眷，也難怪酈國譽寵嬖有加。

酈碧萱聞聲本身要抄經，一臉驚奇，正待開口，袖子卻被艾姨娘扯了扯。酈碧萱領悟，忿然閉上了嘴。

酈書雁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她輕聲說道：“祖母，請您聽我一言。”

她永久都忘不了滅亡的屈辱。這份債，隻能用血來洗清！

蘇太君硬生生壓住了肝火，對酈書雁說道：“你說。”

蘇太君數了幾顆手上的佛珠，壓住了火氣，說：“你說說看。”

蘇太君道：“你叫艾氏母女去內裡吧。給碧萱一個手爐暖暖，艾氏就不必了。”

她將話說得又重又刻薄，涓滴不包涵麵。艾姨娘噙著淚水深深叩首，酈碧萱聞聲母親被如許批評，忍不住氣，滿臉不平：“祖母，你憑甚麼隻說我的錯？我推酈書雁下水，是因為她欺侮我娘！”

酈碧萱瞥見蘇太君發怒，不由怕了。艾姨娘惶恐失措，一把捂住了酈碧萱的嘴，連連叩首：“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冇有教好二蜜斯，要罰就罰奴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