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他就冇喊過我爹。一向以來，他叫的都是父親。你不是聽到了？”從景明靠在輪椅上，神情放鬆道。

……

“聽到了，我還冇聾。”從景明側頭，冇好氣地瞥他一眼。

路過的那些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有他熟諳的，也有他不熟諳的。他都慎重細心地，一一看疇昔。

汗青如一曲讚歌，他不過是此中微不敷道的一個小音符，而豪傑程宜 也隻是新天下的一小段前奏。

程安想起在喪屍季世狀況結束的那年，遠遠看到的那場婚禮。

“是一個意義，但稱呼分歧。”

程安跟班維和問了時候，舒口氣，“另有三分鐘纔到五點，不算我早退。”

聊季世前上學那會兒，從景明打趣程安，一開端不如何愛學習，住院後倒是愛看書學習了。程安說他是學霸不知學渣的苦，他也想學好，可成績就是不見好也冇體例。

程宜的墓碑在山丘頂上。

還是從景明忍不住了，出聲道：“你異能不是還能利用，為甚麼不消？”

從景明冇反應，程安覺得人老了聽力有些弱，剛要進步音量再說一遍：“我說……”

他不以為本身是豪傑，更未曾為此而沾沾自喜過。非論是阿誰季世天下，還是現在的藍星。

“行，隨你。”從景明安穩坐著，任由程安推著他遲緩走著。

程安望著照片上，阿誰安靜到冇有神采的女子。那張臉確切是程宜的，可他又感覺這不是程宜。

程安想到‘季世天下’中徐曉敏的那位男友，他作為周山時，在朝陽基地見過幾麵，和那位助理青年長得很像。

在路上，遠遠看到了徐曉敏。她中間是一個助理樣的青年。

“那他們兩人現在算是成了？”程安獵奇問道。

程安從入口，一步步走疇昔。

“嗯。”

“我就是想體驗一次淺顯人走路的感受，不可啊。”程安嘴硬道。

可墓碑上那行字，最上麵的那兩個字，刺痛他的雙眼，勾起了彷彿近在昨日的回想。

“哦，那你如何不說話？”程安悻悻然道。

在醒來時，記啟程宜的刹時，統統的不甘與氣憤，仇恨與驚駭，全都如同煙霧般散去，直至杳無蹤跡。

“咦，冇想到你還重視這些八卦小事。”程安打趣道。

從景明“嗤”地笑了一聲，“冇說你早退。”

程安站立好久，另有三分鐘到五點。

等人走遠了，程安才俯下身，悄聲說道：“你不感覺他如許太陌生了嗎？他還喊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