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天生掌。”七叔森然道，“隻是百裡疾為嫁禍林盟主，用心讓那掌力形成的傷害仿似天生掌。”

“請你臨時收留阿歲幾日。”七叔說，“我們要去找百裡疾，不能帶上他。唐少俠家就在慶安城，請你照顧他幾天。待事情一結束，我便立即去接他。”

沈光亮：“你方纔說了甚麼？我彷彿聽錯了。”

“為沈施主評脈。”照虛安靜道，“唐少俠，好久不見。”

司馬鳳搖著他那把扇子，姿勢落拓地靠在椅背上，對著林少意豎起了大拇指：“林盟主邏輯周到，不錯不錯。”

此時三空道人又站了出來：“林盟主此言甚差。許和自數年前創建千鴿營開端，便不再涉足那些事。現在千鴿營已可與鷹貝舍比肩，如何還能以故念度人？”

唐鷗息了肝火，回身坐在石凳上不說話。

辛暮雲靜了，眼神突地有些可駭。

遲夜白卻冷冰冰地插了一句：“可與鷹貝舍比肩？三空道長，這句話說得太離譜，鷹貝舍不太歡暢。”

“七叔請說，不要客氣。”唐鷗趕緊道。

“真要歸去寫江湖令？”唐鷗問他，“七叔，你這邊……”

沈光亮聽得雲裡霧裡，拉著唐鷗問：“他問這個乾甚麼？許和之前是做甚麼的？”

照虛退了兩步，衝沈光亮點頭請安，回身走了。

“武當也不是大家明淨。”七叔嘲笑道，“道長看來深諳敗類之道，乞丐們隻能佩服。”

唐鷗不耐道：“還不如你都雅。”

“江湖令就不是我的事了。”七叔將打狗棒在地上敲了幾下，“百裡疾，青蠍。我也懲一次惡，鋤一次奸。”

沈光亮呆了半晌，轉頭看唐鷗：“甚麼？”

林少意伸出一個手指：“叨教辛堡主，既然你說百裡疾殺人是懲惡除奸，那為何他要對柳舒舒痛下殺手？”

他話音一落，雪刀門首級木大河便笑了出來。

木大河這話說得卻很對，一時廳中世人麵麵相覷，臉上神情都非常龐大。

“……那又如何？”辛暮雲淡淡地笑了，“盜娘子所為值得辛某敬佩，但她罪過累累，即便有如許的一段，也不能證明她就不會歪曲辛家堡。”

照虛眼皮低垂，不辯駁也不承認。

兩人拉扯間，林少意和七叔走了過來。

林少意：“我們早就熟諳了。”

“寺中肅眾，應受的。”照虛慢慢道，“小施主……你的內功練得如何了？”

他這話一出，辛暮雲便愣了。

沈光亮趕緊道：“是的。倒是大師你的身材……你受傷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