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在冷然身後磨蹭下樓的,小區裡的映山紅早已乾枯,倒是枝繁葉茂,一片碧綠。遠處路燈拉下,地上鋪就著他們一短一長的影子,即便是這虛無漂渺的影子,他們竟也冇有交集。
池小墨實在聽不下去了,抓起手邊的抱枕就往樓上砸去,抱枕綿軟輕巧,她手勁也不大,枕頭在林微白身後兩米處跌落,落在鋪就樓梯上潔白的地毯上。
習嫻佯裝喜色:“畢業了又如何了,畢業了也還是我孫女,疼著寵著我樂意。”
“體味到了故國都城的繁華昌隆,不過對於戀鄉的我來講,還是佳木市好啊!”
“嗯,教員再見。”
冷馨倏忽一笑,好像黑夜裡綻放的煙花,忙不迭的點頭。
她咬牙切齒滿頭黑線的凝睇著林微白遠去的身影,你才二呢,你百口都二。
她還未開口,奶奶習嫻頓時幫腔:“你這哥哥是如何當的,mm出去才返來就不曉得嘴下饒人。”
也是,哪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妹啊~
趕快擦掉眼角邊的淚水,對池小墨道:“小墨,明天要上班不?”
“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車。”固然腔調中還是不含太多情感,卻也陡峭了很多,不似之前那麼酷寒。
爺爺笑嗬嗬轉頭:“如何樣?這一趟旅遊有甚麼體味?”
林鬆鴻欣喜的拍了拍習嫻的肩膀,低語道:“微白在家纔是如許,在公司裡我看得清楚,比之前更懂事了,也更有手腕了。婷兒纔剛嫁過來冇多少日子,和我們又不太熟,臉皮又薄,現在又懷著孩子,獨一能依托的就隻要微白了,如果連他都不哄著點婷兒,那還得了。”
習嫻長歎一口氣,抬眼卻刹時含了眼淚,聲音有些哽咽:“也是。”她想,林惠當年也是小小年紀就嫁到了柴家的,她是不是有人哄,這些年有冇有孩子?
林微白轉頭給了個挑釁的眼神,扭了兩下屁股說:“哎呀呀,砸不到我啊!因為你一向都是這個――”說完伸出右手在頭頂比了個剪刀手。
藍婷因孕期嗜睡,早早便歇息了,爺爺奶奶還在看電視,她心中瞭然,他們不過是等她返來罷了。
即便她再想,也隻能是想想。
下晚自習後都是林鬆鴻和習嫻兩人接的,風雨無阻,當時滿屋子都貼著紙條,上麵寫著她記不太清的知識點。
冷馨彷彿有點不悅,嘟著嘴道:“好不輕易有一個能和我玩的靠近點的人,就讓她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早晨睡覺前想好吃甚麼,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早餐已經好了,刷牙時爺爺或奶奶讀著生物知識點給她聽,然後送她去黌舍。到黌舍說好吃甚麼,中午在宿舍歇息,飯菜都是送的,早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