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問我哪個班的,我說不曉得,我是她遠方親戚。我看保安有點不想給我找,我給他發了一支菸。怕他不肯讓我進點高,我讓他等等我,我又去小賣店給他買了一盒玉溪。總跟著雷哥辦事,送東西這招是我跟雷哥學的。這招公然管用,保安笑著說你等等,他幫我問。
“滾幾把犢子,讓你找你就找唄,哪來那麼多廢話。”我煩了,直接跟趙霞說臟話。嗎個比的,好久不見趙霞,感覺跟她有點格格不入了。
“我不打他,我想跟他交朋友。”我對趙霞說。
我說完,曾曉鵬又是一陣沉默。拿著電話的時候,寢室阿姨過來看了一趟。她看我在抽菸,冇說甚麼就走了。
東北人道子粗暴,我們鄉的民風更是彪悍。很多市裡的大混子,都是我們鄉出去的。比方唐叔,比方戴風。我們鄉的很多混子的名字,也在市裡掛了號。說我是雙井子鄉的,我感覺名譽。
說到曾曉鵬,他也算個傳奇。當然,能當上高中老邁的都算傳奇了。曾曉鵬跟我們統統黌舍老邁不一樣,他不是混子,冇有社會背景。不過他會技擊,傳聞他學過好幾年的跆拳道。他不打鬥,但是統統人都尊敬他。他學習好,是點高馳名的尖子生。一個不拉幫結夥,一個不是混子的人竟然能當上黌舍老邁,想想都讓人感覺吃驚。
“你是要打曾曉鵬嗎?他打鬥短長,你彆和他打。並且彆人也挺好的,你好好的跟他打甚麼啊?”趙霞很嚴峻曾曉鵬,整的我都有點妒忌了。
馬小龍要錢,他不成能去我們黌舍一個一個要。他找我們這些老邁體錢,讓我們這些老邁給他整錢更輕易些。
看她罵我,我笑了。不一會兒,趙霞也笑了。我們這是東北,東北人說話粗暴,很多時候罵人都不是至心的罵。相反,另有幾分密切的味道。記得厥後趙霞去南邊上大學的時候跟我講,她說在南邊都冇人罵人,偶爾一次說了一句臭不要臉被南邊同窗笑了半天。人家不是笑趙霞說臟話,而是感覺東北人說臟話很風趣。
“冇給馬小龍拿錢的黌舍有我們兩個和農校,農校的虎子跟馬小龍乾係好,他說冇錢那就是真冇錢。我們兩個不一樣,我們兩個是有錢不拿,我們已經獲咎了馬小龍。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仇?”我問曾曉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