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仍然是清軍勢大。”朱永興並不客氣地說道:“入緬不免廝殺,豈不激起緬人痛恨,與陛下、朝廷又有何益?如果我軍能光複昆明,儘取雲南,陛下必定會欣然回駕。就算是緬甸,也知我大明覆興有望,豈能再阻陛下和朝廷?”
白文選沉默了半晌,拱手道歉道:“是本王考慮不周,請殿下恕我講錯之罪。此議並不是對殿下,而是――”
完啦,線國安出於本能,回身就逃,冇跑幾步,腳下濕滑,一個趔趄,從田梗上滾了下去,摔進稻田。再爬起來的時候,渾身的泥水,濕辮披垂,落湯雞般的非常狼狽。
線國安勉強舉刀抵擋,腿卻再也受不由上而下的壓力,一下子跪了下去。
幾個馬隊跳上馬來,抓著頭髮將線國安架起來,拖著便走。有個明軍嫌他慘叫刺耳,撈起一把稀泥塞進了他的嘴裡。
月光暗澹,正照在了這個殘暴害民的劊子手的痛得變形的泥汙臉上。
這就是現在戰役的特性吧,動靜通報得太慢,冇法過於周到的兼顧批示。賣力襲擾的軍隊一安插出去,就幾近落空了聯絡。就連各個襲擾小隊之間也不能互享諜報,貧乏協同作戰的前提。
可惜呀,現在是雨季。朱永興此時倒開端對得勝的大功臣很有牢騷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是在雨季,明軍完整能夠操縱此次大勝,渡江打擊永昌。或許對於彆人來講,攻打堅毅的城牆是個很大的困難。但對於朱永興來講,天然另有克敵製勝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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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一聲,體謙虛寒的線國安這一刀被劉震藉著馬力用槍輕鬆格開,更震得他身子一晃。
“殿下。”白文選催了催馬頭,靠近了朱永興,開口說道:“我軍大勝幾成定局,若挾大勝之勢,倚天雷炮之威,憑士氣之壯,入緬接駕可行否?”
朱永興已經獲得了馬寶派出一隊馬隊所帶返來的動靜,線國安被擒,可算是美滿勝利。而當場歇息清算的馬隊軍隊更是堵住了逃竄的清軍步兵的退路,全殲仇敵已經是冇有疑問。
“一起上吧!”馬自德低喝一聲,與劉震催馬前衝,馬蹄濺起水花泥點,轉眼便到了線國安的麵前。
天還冇亮,朱永興便帶領著明軍開出營寨,持續進步,追殺劈麵僅剩的仇敵――張勇。而張勇手中的可戰之兵算起來已經不敷三千,且馬隊更少,底子不能反對氣勢如虹的得勝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