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度好處第一，萬民福祉第一，隻要把心機放在這兩個上麵，便不會做親者痛仇者快的錯事。”朱永興持續說道：“至於說到嫡庶、長幼，朕也不覺得然，倒是以為立賢最是明智、公道。以是，朕不急於立後，便這與身後事的安排是分歧的。朕在這裡問諸卿一句話，如果朕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會象忠於朕一樣，忠於朕的子嗣嗎？還是你們與那些書白癡一樣，說朕的兒子血緣不純，再從朱氏宗室中另扶彆人？比如魯王一脈的，桂王一脈的。”

朱永興見世人有些發楞，不由笑了笑，解釋道：“朕剛接到了國安部的諜報，是有關沙俄侵犯者，以及卓布泰和達福的，闡發情勢，彷彿有一戰處理建奴的機遇……”

朱永興也不再多說此事，岔開話題說到了皮熊的安設，現在皮熊已經過黔陽王晉為衛王，在北京也有府宅，隻是方纔清算。

“國庫空虛，衛王府宅的補葺一拖再拖，回京竟然要住驛站，朕亦感覺心中不安，愧對功臣啊！”朱永興有些抱愧地搖了點頭。

清順治三年（1646年），波雅科夫帶領殘部經馬亞河、阿爾丹河進入勒拿河，逃回雅庫次克。波雅科夫歸去後揚言，隻要派兵三百，修上三個堡寨，就能征服黑龍江。波雅科夫帶回的有關黑龍江流域的諜報和他提出的武力侵入黑龍江流域的籌算，引發了沙俄當局的正視和讚成。

“擊退沙俄侵犯者，光複雅克薩，就是表白他們誠懇為大明子民，願為大明交戰捐軀。可如果勾搭沙俄，那便是自外於大明，乃是賣國無恥之輩。”朱永興話風一轉，眼中射出了狠厲之色，“大明國土雖大，卻無此輩容身之地。便是打到天涯，朕也不容其族有立錐之地，必儘屠之。”

腳步聲在內裡響起，班布爾善拎著個食盒排闥而入，看到濟世如此模樣，不由笑道：“何必如此呢，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我儘了本份也就是了。”

“此番卓布泰和達福派來使者，要與我大明構和。”朱永興微抿嘴角，帶著一絲輕篾，“朕感覺能夠借勢而為。儘快結束東北的戰役。前提呢，朕想了這麼兩條。眾卿聽聽，看看這事是否可行。如果可行，這前提又是否安妥？”

吳三桂、白文選也接踵跪倒，皮熊心中無法，也隻能一同膜拜表態，絕口不敢再提甚麼外族、血緣。

“是啊，傳聞萬歲要以十年之功，千萬兩之巨根治黃河，從古至今，微臣也未聽聞有此豪舉。”吳三桂點頭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