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所慮乃不在此。”清平南王尚可喜登上廣州城,拍著被炮彈損毀的城牆,望著遠處的帆影,憂色滿臉。
尚可喜悄悄點頭,說道:“蘇利背叛,土寇反叛,江門、番禺離廣州天涯之遙,又有明軍海軍互助,廣州暫無慮,亦不成空虛。不然,恐重蹈定南王兵敗身故之覆轍啊!”
“稟王爺,急報,高州為敵所攻破――”小軍官單膝跪地,將手中軍報呈了上來。
尚之孝張了張嘴,把話嚥了歸去。肇慶之戰時,尚可喜便遲遲不敢率主力赴援。驚駭背叛的潮州郝尚久率部破釜沉舟趁虛西攻廣州,那麼,他就將在肇慶重蹈孔友德桂林之戰的覆轍。反過來,他即便鎮守廣州,也會擔憂主力赴援後所遇的傷害。就象新會戰役。用時半年之久,幾度危在朝夕,尚可喜仍然不敢率主力聲援,而非要比及滿洲兵達到才一起行動。
尚可喜思考了一下,終是歎了口氣,說道:“幸虧吾已派兵前去新會,再派人知會總兵許爾顯改道聲援,當無大事。嘿,偽王定國曾在新會慘敗,今時亦適時敵铩羽而歸。”
“父王,當速派救兵,抵擋敵軍東進。”尚之孝曉得高州失守的結果,明軍再持續推動的話,便可直抵廣州的西南流派――新會,從而直接威脅省會廣州。
玄月二十八,清朝海豐縣令阮士鵬氣急廢弛地派兵攻打禁止遷界的蘇利,蘇利率兵抵當,把阮士鵬的清兵打得落花流水,並順勢攻進縣城,殺阮士鵬,舉義反清。
孔有德桂林之死象一個魔咒,困擾著三順王中僅存的兩位,也使他們對晉王李定國充滿驚駭。但現在李定國將來,尚可喜又犯了這個遊移的弊端,尚之信心中不甘,但對父親又不好說些甚麼。
“父王是擔憂高州?”尚之孝躊躇了一下,又不太肯定地說道:“既然廣州無慮,我軍當起主力西援,與明軍決鬥。隻要挫敗陸上明軍。敵之海軍亦不過騷擾。”
十月初三,番禺漁民漁民周玉、李榮等,因禁海,“儘掣其船。分泊港汊,遷其駑屬於城內”,不能出海捕魚,“失其故業”。餬口無著,遂趁明軍守勢帶領眾漁民叛逆抵擋,率眾攻破縣城,殺死知縣。
究竟上,充分闡揚海軍及海運的上風,使東交戰役事半功倍,戰局也產生著令人目瞪口呆的急劇竄改。
“父王深謀無慮,調劑有方。”尚之孝恭敬地說道:“蘇利叛賊,亦不能任其逞狂。不若孩兒――”
“蘇利亦要派兵征剿。”尚可喜握緊了拳頭,叛徒向來是最招人恨的,特彆是這類時候,蘇利所作所為恰是在他背後插了一刀,但蘇利有兵有船,卻不是那些亂民可比的,“參將高亮福、守備高亮禎為潮汕人,能征善戰,可為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