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三眨巴著眼睛,他漸漸明白了,這是要回到幾十年前的節拍啊,龜縮於建州。實在不可就再後退,一百年夠不敷,真要回到十三副遺甲起兵的狀況嗎?
錦州一敗,蓋州的清軍個人也不能倖免,全部戰局便如多米諾骨牌倒下的連鎖反應,從本地一向到瀋陽,清軍的全部設防都要調劑應變。而明軍下一步是休整,還是趁勝直取瀋陽,這又是一個緊急的題目。
而這些奏章,廷寄早已收回,康小三隻是帶著個耳朵來,聽與不聽聊勝於無罷了 ” 。
“皇祖母,鼇拜擅權欺上,視朕如無知頑童,若拖延光陰,必是操莽之輩。”康小三氣呼呼地推開麵前的點心盤,“朝廷大事都由其自決,朕隻是個聾子的耳朵。”
“畏縮,退到何時是個頭兒?”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孝莊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內奸纔是最首要的,內部紛爭隻能是自取滅亡。明朝越來越強大,阿誰天子,是叫昭武吧,實在是個極短長的人。”
“阿誰啟奏萬歲。”康親王傑書囁嚅道:“據上麵的主子講,明軍的火器非常鋒利,打起來那是地動山搖,煙塵蔽日。並且,明軍死傷之兵能敏捷彌補,我軍則難以做到。以是。這就,就越打越難啦!”
“科爾沁等部都是廢料,竟擋不住布爾尼的烏合之眾。”鼇拜忿忿地罵道:“俄爾哈也是蠢貨,那麼多的火炮,就讓明軍這麼一步一步地壓到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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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鼇拜已經坐大,孔殷間難以製之。”孝莊搖著頭,沉吟著說道:“四大輔政已去其二,遏必隆又黨附鼇拜,這就是個困難。有祖製在,皇上未親政時,朝政由輔政大臣全權措置,這也是名正言順。”
遵循清廷祖製,未親政的天子措置政務,是全權拜托輔政大臣的,每日會奏實在都是官樣文章,聽一聽就罷。
“啞忍啊!”康小三以與他春秋不相稱的語氣降落地反覆了一遍,無法地歎了口氣。
孝莊已經快六十了,本是保養天年的年紀,卻終不得安寧。從中原退到關外。明廷仍然毫不放鬆地予以壓迫打擊;內部呢,四大輔政中鼇拜獨大,已有權臣之勢。而被寄予厚望的孫兒玄燁,卻還年幼,若這麼生長下去,不說被明軍所完整打敗,便是拖到了康小三親政的春秋,恐怕也不會實現權力的順利交代。
傑書等人不吭聲,現在的朝政都由鼇拜把持,火線兵將畏死倒不必然,若說到火線批示失誤,那豈不是鼇拜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