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了，打擊了。”張國用連喊帶比劃，才讓馬寶暴露恍然之色。

硝煙還未散去，燈號一動，已經是打擊的信號了。

朱永興一勒馬頭，奔到炮兵陣地，叫過錢邦宸，讓他帶著人把炮和炮彈用油布包裹嚴實，等著馬匹一到，便跟從馬隊行動。

清軍已經潰敗，轟天炮的傷亡固然很多，但心機的打擊纔是最首要的。初度麵對未知的能力龐大的事物，產生極度的絕望和驚駭，並不為過。可因為時候太短了，大多數扼守寨牆的清軍連逃竄都顯得措手不及。已經不管是誰的馬匹了，誰搶到就是誰的，落空了作戰意誌的潰兵，底子擋不住馬寶、劉震等部馬隊的狂猛衝殺。

震驚的大地安靜了，硝煙在哀嚎和慘叫聲中垂垂散去。營寨的寨門被炸得搖搖欲墜，寨牆內戍守的清軍一片混亂。

朱永興看了一眼中間目瞪口呆的白文選，有些無法地本身命令，“炮兵持續裝填，籌辦發射。輔兵上前，鋪壕。”

“對，轟他娘x的。”朱永興哈哈大笑，終究罵了粗口，表情大暢。

“部屬謹遵殿下訓教。”錢邦宸心中一凜，趕快正色答覆，其彆人也從速收起笑容，挺身肅立。

硝煙散去了一些，人們已經能恍惚看清仇敵營寨的慘痛氣象。寨門已經蕩然無存，寨牆也坍塌了一兩處，彈坑左一處右一處，還冒著煙，四周則倒臥著屍身以及痛苦哀嚎的清軍兵士。

朱永興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吾有個建議，待此地戰事根基結束，請趙王率我軍統統馬隊前出追擊。另有這炮兵，就用緝獲的馬匹馱帶，隨趙王解纜。吾率步兵隨後解纜，賣力策應，你看如何？”

“殿下所言極是，本王謹奉殿下諭令。”白文選的態度有所竄改，變得更加恭謹起來。

爆炸在慘叫和驚呼中此起彼伏，半晌才停歇，再度堆積起來的清軍不但傷亡慘痛，並且完整被打蒙了。

既敲打又讚美，朱永興見目標已經達到，便又溫言慰勉了幾句，並對方纔的火炮轟擊提出了本身的建議，然後才帶著親衛分開。

“吾率步兵在後策應，汝等跟從馬隊先行，要謹慎行事，勘察更要當真詳確。”朱永興沉下臉叮囑道：“可莫要對勁失色，失了沉著心態。”

燈號一動，輔兵抬著一架架長長的竹排衝出戰陣，搭在寨牆外的壕溝上，處於混亂中的清軍幾近冇有反擊。

“衝啊，殺呀！”在將領的動員下，有些板滯的明軍兵士如夢初醒，紛繁號令著，跟在將領的身後向清虎帳寨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