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候的覺華島既是囤糧重地,又有海軍,可共同陸師進圖規複遼東失地,又能策應寧遠之城守——正如文獻記錄:“以築八裡者築寧遠之關鍵,更以守八裡之四萬當寧遠之衝,與覺華島相犄角。而寇窺城,則島上之兵,旁出三岔,燒其浮橋,而繞厥後,以橫擊之。”
“阿瑪,不能再打下去了。”兒子達福巡營返來,對著沉坐不語的鼇拜苦勸道:“就算苦戰能奪得覺華,可冇有海軍。仍然難以悠長守住。耗損了太多的力量,那遼東半島上的明軍又該如何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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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輪一輪無休無止的火槍攢射,槍彈破盔裂甲;那一顆顆落地爆炸的炮彈,彈片激飛,帶來滅亡;另有明軍挺著刺刀號令著反衝鋒,用白刃戰將攻上城牆的清兵擊退。當然在攻城戰中明軍的數量因為是外線運兵,能夠占有很大的上風。但那股氣勢和英勇,卻不是鼇拜能夠忽視不見的。
鼇拜苦笑了一下,有些話他是不便對兒子說得太透的。權臣或許能喧赫一時,但臣就是臣,上麵的那位天子總會長大,而權臣的了局有好的嗎?當然,走到現在這境地,他是不成能激流勇退,隻能硬著頭皮持續向前。並且,為了安定職位,他乃至要變本加厲,最早清理康熙身邊對本身有所仇視的傢夥。
“派人往山海關送信兒,讓大隊人馬漸漸後撤,構造寧錦防地。”鼇拜停頓了半晌,下定了決計,“彆的,你帶些兵將前去盛京,領受城防。明白嗎?”
達福想了想,四下張望一下,靠近父親,低聲說道:“阿瑪過慮了。康熙尚幼,索尼又沉痾難醫,蘇克薩哈多數是回不來了,遏必隆無足輕重,首輔之位誰能擺盪?加上阿瑪親信遍及,誰敢相抗?”
達福用力點了點頭,退出關外後,盛京就如同之前的北京,節製了盛京防衛,則節製了朝廷。
比及廣寧淪陷後,明軍的禦守重點在寧遠城,糧儲則重在覺華島。“覺華島明囤糧城,城呈矩形,南北長約五百米,東西寬約兩百五十米,牆高約十米、底寬約六米。北牆設一門,通城外港口,是為糧料、東西運輸之通道;南牆設二門,與‘龍脖’相通,便於島上來往;東、西牆無門,利於戍守。城中有糧囤、料堆及守城官虎帳房,另有一條直通南北的排水溝。”
按理說,經曆了鬆棉大戰的鼇拜。對於明軍器器的能力應當是比較體味的,但現在明軍器力的狠惡程度卻更出乎他的料想。顛覆了他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