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一個明軍兵士滿臉的鎮靜，搶著彌補道：“因為男人少，那些安南女人想嫁出去就得搶，瞥見男人就搶。老悶兒，你可謹慎點，到了安南彆讓人給搶家去拜堂結婚啊！”

“這麼說，我們都是要去安南的，還能常常見麵？”李老悶歡暢起來，有熟人啊，到了安南就不孤傲孤單了。

帳篷簾一挑，幾個明軍兵士走了出去，都是他要好的袍澤，笑著跟他打著號召。

哎，管他呢，殿下這般寫，我就這般教。劉佐宸苦笑了一下，把質料細心收起，放進箱子中儲存。

“餉地，十畝，有力勞作者有人代耕，三十年免賦稅……”李老悶神采還是衰弱的慘紅色，那隻獨手翻過來掉疇昔地拿著一張蓋著“岷王世子”鮮紅印章的紙片，打量來打量去，斷臂的疼痛彷彿被忽視了，隻是嘴裡喃喃地自語。

李老悶見著老友，立時把糾結的心境拋開，笑著迴應。

不苛求高超的外傷大夫，手腳敏捷、腦筋較靈的兵士顛末幾天的培訓，也能把握那幾種簡樸的救治體例。固然這些傢夥的伎倆實在不敢恭維，縫合的傷口七扭八歪，慘不忍睹；固然利用這些原始簡樸的體例停止救治，仍然會有將近一半的重傷員落空生命；固然有些救治過程對傷員來講是極其痛苦的煎熬，撕心裂肺的嚎叫彷彿讓人置身於屠宰場……

……………

隻是現在，李老悶還感受不到本身有多榮幸，起碼是還存有思疑。一隻手冇了，固然說餬口還能自理，普通的勞動也能處置，但到底還是賜與後的餬口蒙上了一層暗影。另有這餉地和功勞田，十畝地算是充當軍餉，另有十畝地則作為功賞，看著是很多，但是不是畫餅呢，實現的能夠有多少呢？

“甚麼吃喝不愁，這還不是冇影兒的事。”李老悶搖了點頭，不覺得意地說道：“俺這個模樣，能給口飯吃，不扔下不管就燒高香了。”

幾個明軍兵士七嘴八舌地開著打趣，既有等候和神馳，又從另一方麵安撫了李老悶，沖淡了他傷殘以後的愁緒。

“淨瞎扯，俺如許兒的另有人搶？”李老悶發笑起來，抬了抬傷殘的胳膊讓大師看。

“我就說老悶兒命硬，你們還不信。”

到底有冇有那麼好啊？宣教司司長劉佐宸再次拿起朱永興所寫的質料看了一遍，心中非常迷惑。東去安南，倒不象是兵戈安身，的確象武裝遊行般簡樸。地步、女人，這些對兵士來講，確切很有引誘力，隻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