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護送太上皇和皇後、太後先行,其他臣僚稍後由侯爺派兵送往安南。”鄭昭仁見賀九義已經會心,便說到了詳細的安排,“至於緬甸,目前保持近況比較合適。萬歲的意義是今後由永昌(現保山)向西拓展,以密支那為中繼基地,中轉印度。嗯,從輿圖上看比較清楚一些。”
“克南都,拜孝陵。有功者王。”王惟華低聲卻很清楚地說出了幾個字,臉上顯出了無法的神采。
“吾王賢明。一眼看破其奸謀。”另一個緬臣趕快說道:“聽使臣所述,明人正陰結撣族,並沿江網羅船隻,大肆打擊期近,還請吾王早作定奪。”
“快來了——”鄭昭仁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意,望向遠處傳來的信號。
賀九義擺出了最刁悍、精乾的軍隊。盔明甲亮,打扮整齊,刺刀閃閃。這既是迎駕。又是向緬人請願。隻是對這驅逐太上皇的禮節,賀九義感到有些蒼茫。
“大王賢明。”一個緬官先恭維了一句,然後闡發道:“這應當是新皇借刀殺人之計,借我國之手撤除永曆,他便能夠坐穩龍椅,再無顧慮了。”
糧食、金銀、地盤、礦產……另有人丁,都將成為戰役的賠償。對真臘,對南掌,對緬甸,都是如此。連帶著那些出兵的土司也學到了一些,並日漸對向外用兵持主動的態度。也就是說,朱永興正在打造出一群強盜。
而王皇後也確切很賢惠,她出身大師,遭到了很好的儒學傳統教誨,平素沉寂高雅,待人謙遜。她總持內政,辦事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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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竟將我們想得如此短視、笨拙嗎?”莽白不由得出了嘲笑。沉吟了半晌,說道:“從長遠看,把永曆送歸去,能夠致中華以內鬨,於我國無益;從短期看,殺了永曆等人隻是泄憤,卻不但給了明軍以猛攻的話柄,還幫了明朝新皇的大忙。也就是中了他的狡計。哼,哼,想得挺好啊!”
“嘿嘿,晉殿下嘛,外臣傳聞他被架空到四川;鞏昌王呢,現在已是趙王殿下,好象在貴州。”緬使壞笑了兩聲,說道:“新皇即位,少不了大肆封賞,擁立之功啊,又有誰不想得?”
“鄭大人諷刺了。”賀九義苦笑了一下,說道:“末將不知該以何種禮節相見,還望鄭大人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