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哉弦高子,商隱獨標奇。效謀全鄭國,矯命犒秦師。賞伸義不受,存公滅其私。謙虛貴知名,遠跡居九夷。”朱永興的語氣變得和緩,目光也變得溫和,漸漸暴露了笑意,說道:“古有愛國販子弦高,今亦有無數商者情繫國度,令吾欣喜之至。”說著,他伸手向下一指,笑道:“暹羅華商陳班超,身居外洋,心憂中原,可為今之弦高。陳老闆,請上前來受爵。”
吳三桂與滿洲將領計謀定見不一,便隻能上報朝廷,以求決計。而清廷對一份有誇大之嫌、一份有輕敵之意的奏本感到不好決計,特彆是對請拔糧餉的要求難以辦到。
朱永興固然為賦稅憂愁,倒還曉得不能橫征暴斂,以免失卻民氣,喪失耐久對峙抗清的根本。而滇省的清軍則不然,特彆是滿洲將領,視劫掠勒逼為普通之舉,正把滇省搞得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當然,朱永興賜封民爵也是相稱謹慎的,以免濫封而使其代價降落。一樣,對於那些家眷在清廷統治區的販子,他也臨時將其解除在授爵以外。無他,但願借民爵之名使販子轉移財產,來到本身的治下進獻力量罷了。
如廣南府和野蠻府(文山)“僻處萬山,界連交崗”,每畝奈米高達一鬥六升三合,其稅額比河陽縣上等地還高出一倍!另有“地皆崎嶇山穀”,耕地更少的處所,本來應免於測量,隻是意味姓的收取。現在,卻新增稅米數千擔,又收“地講銀”、“茶稅銀”等。
一言而蔽之,滇省清軍占據區的漢族與少數民族都成了滿洲兵將的奴役工具。他們除了交納國度稅額,還承擔各項私派。一個貧困又屢遭戰亂的地區是很難接受這一沉重承擔的,泛博公眾所蒙受的困苦也是不難想見的。
以勝利者自居的狂傲,對偏處一隅、幸運喘氣的仇敵的篾視,還是以殘暴殘暴、**刁悍奪得天下的自傲與風俗,朱永興測度著滿洲兵將的心機,不由暴露了森冷的笑意。
“臣三桂請進剿偽宗室,奉旨一則曰:若勢不成行,慎勿強行。再則曰:或可自籌糧餉,務必籌劃考慮而行。大哉天語,詳慎備至,臣智慮細緻,言無可采。惟是再三籌斟,臣竊覺得滇局未結,邊患一曰不息,兵馬一曰不寧。巨荷恩深重,叨列維藩,職守謂何?忍以此貽憂君父……”
但吳三桂卻忽視了滇省滿洲兵將的火急,高估了他們的智商和目光。既然有朝廷聖旨,滿洲兵將可謂是雷厲流行,當即開端“自籌糧餉”,籌辦毀滅滇省明軍後班師回京,納福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