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馬兄,哦,該稱呼您汝陽王殿下纔是。”敘國公馬惟興笑著向馬寶道賀,但言語中卻模糊透出一絲酸味。
以是,在獲得鄭硯北的聯絡散落明軍的密令後,他便視之為升發之機。如果他能說動幾支明軍投效宗室留守,如許的功績得個一官半職應當不是題目吧?他也就能夠擺脫家屬的束縛,有了大展拳腳的六合。曰後乾得好,壓太長門的鄭昭達也不是不成能的。
鄭昭仁心中不覺得然,為了建功他倒也能把存亡置之度外,福貴險中求,他身上另有著馬幫人的冒險精力。但馬惟興既是如此說,他也就不再以言語相刺激摸索,笑著說道:“草民隻是轉述岷殿下之言,非是故意衝犯,還請王爺諒解則個。”
“岷殿下狐疑頗重啊,既想會合各支殘軍,怎好用此話傷民氣。”馬寶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忿地搖著頭。
劍川境內的石寶山為丹霞地貌,球狀風化石構成的奇峰異石如鐘、如箭、如獅、如象,高者成崖,錯落有致,彆具一格。這裡林木富強、石趣無窮,古刹新奇風景奇特,尤以石窟和摩崖造像而申明長遠。
“要建功立業,要封官賜爵,又豈有易事?”鄭昭仁臉上帶著那種販子特有的淺笑,侃侃說道:“衝關奪隘難,間道而行呢?草民可派人充作領導,沿湅滄江而下與岷殿下彙合。當然,如果王爺另有疑慮,草民也不敢勉強。岷殿下讓統統傳信兒之人給諸位還舉大明旗號的將軍們帶一句話,‘如有扶保社稷、興複中原之心,便是艱钜險阻也是等閒;如果隻圖麵前繁華,要繳械降清,去昆明向三鬼屈膝,怕也不畏千裡跋涉了’。”
馬寶這才轉過身來,揮手屏退親兵,隻和馬惟興伶仃籌議。
“草民辭職。”鄭昭仁恭敬地見禮,然後回身在兩個親兵的護送下去遠。
馬寶皺起了眉頭,墮入了長長的深思。作為本來的南明將領,他是比較偏向於永曆的,不然也不會在秦天孫可望反叛時決然反叛。但與原大西軍的將領比擬,他又有一種失落。李定國已經貴為親王,白文選早就晉封郡王,馮雙禮、馬進忠,也是郡王頭銜。固然隻差了一級,但自誇虎將的他卻感覺不該如此。
馬惟興微微點了點頭,在旁插嘴道:“服從大理來的客商說,那邊的清軍在變更,想必與岷殿下有關吧?”
“莫要諷刺,你我情同兄弟,還講甚麼繁文縟節?”馬寶悄悄擺了擺手,隻是淡淡一笑,臉上並冇有太多的憂色,而是轉向鄭昭仁問道:“岷殿下現有多少兵馬,便敢與清軍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