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曰下永昌，兩曰破下關，一曰陷大理，王師即便冇有二十萬，也有十數萬之眾，不然豈能如此刁悍？”左星海依著本身的判定說道：“吳三桂率主力過去征元江，若回師不及，這楚雄怕是亦難保。”

“清軍殘苛，吳三桂喪芥蒂狂，左兄終是看破了他們的真臉孔。”陳佐才被引領至臨水花廳，還未坐下，便衝動地說道：“左兄治下數十萬百姓，義旗一舉，可得兵數萬，北攻大理，滇西震驚。滇省百餘家土司必群起呼應，再請晉趙二藩由邊外進兵主持，則滇省大局可定矣。”

有石屏的滿洲軍隊在，既可確保後路，亦可對東麵的蒙自構成威懾。先元江，後其他，吳三桂並冇有竄改其作戰的首要目標。擒賊先擒王，這是必須貫徹到底的原則。再加上吳國貴的死，以及那封信的激憤，吳三桂恨透了元江，心中已經定下了屠城的血腥抨擊。

“佐才願往。”陳佐才很乾脆地承諾下來，但卻盯著左星海問道：“左老爺，王師正與清軍作戰，你有何表示，莫不是讓我隻帶這一張嘴去吧？”

再次轉頭望向前麵的山嶺，王屏藩剛纔舉頭喝水時彷彿看到了一點亮光，此時卻再看不到。莫非是目炫了，王屏藩搖了點頭，邁步向前行進。

“明清交戰，夾在中間實在是難做啊！”左星海由衷地抱怨道：“星海想來想去，亦想效其他土官狡兔三窟之策。冀叔見到岷殿下時，請為星海說項。蒙化左氏也要輸民授地，在安南開枝散葉，以免戰亂涉及，有亡家之禍。”

迂繚繞襲有很多勝利的戰例，但失利的應當更多，隻是少有記錄罷了。風險與機遇並存，這類戰術的兩麵姓實在更加較著。勝利了，天然多是痛快淋漓的勝利，且為兵家所推許，為萬眾所敬佩；失利了，則要支出慘痛的代價，天然也就少人存眷。

“有，有。”龍世榮抬手一指，說道：“穿過前麵的山穀，在一懸空石壁上麵便有一個水潭。然後最多再走兩個時候，就差未幾走出這不毛之地了。”

“隻要三千土兵嗎？”陳佐纔有些不大對勁，微微皺眉。

“不儘不異。”陳佐才搖了點頭，說道：“安南鄭氏不但投奔清廷，尚襲殺我大明將士，發兵討伐，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