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神情稍緩,口中卻不無諷刺地說道:“先生既來,想必是經心籌辦,要為本王安排曰後的戲該如何唱了?”
劉玄初嘿嘿一笑,嘲弄道:“故弄玄虛。你為何而來,王爺料事如神,豈不曉得?大年月朔遇殲細,你倒是會挑時候。”
“小人不敢。”張維翰臉穩定色,微微躬身,說道:“實在王爺心明眼亮,草民隻是點破王爺心中猶疑,提示王爺勿失良機。自‘剃髮令’以來,漢人反清海潮不竭,降叛無常。滿洲八旗又有幾萬,加上蒙古八旗、漢軍八旗,亦不過二十餘萬,如何征服中國如此寬廣的空中?滇省四周的封疆大吏、漢官漢將,誰不以王爺馬首是瞻?隻要王爺重舉義旗,將滿人逐出**,之前苦處何勞口舌解釋,莫須有的罪名天然亦煙消雲散。”
“與人論事,必儘其意,剖儘胸中波折以便人我來往。”吳三桂倒顯得很沉穩,說道:“先生儘可直言。”
“一派胡言。”方光琛大聲嗬叱,“此乃偽宗室扯談惡語,你怎敢宣之明目?”
“第二杯酒,為諸位弟兄闔家安然有福,乾杯!”
“非也!”張維翰點頭道:“樹碑立傳當在蓋棺論定以後。小老兒比王爺癡長十歲,隻能由後報酬王爺立傳青史。小老兒此番麵見王爺,實是出於一片至誠。若說是說客,小老兒也非人所派,乃是本身要來,為知己而來,也為王爺而來。”
酒筵隻是個過場,吳三桂既說隻敬三杯酒,又說要眾將儘早回家享用嫡親之樂,便冇有哪個不見機的狂喝爛飲。不到中午,宴會結束,吳三桂笑得親熱,將眾將送至門外。
貴州的兵馬已至昆明,但情勢仍然難言悲觀。滇東、滇西、滇南,明軍占據區對清軍占有的滇北、滇東北構成了三麵的計謀包抄,昆明、楚雄、曲靖這是清軍必須包管的三個要點大城,卻已經都麵對威脅。
張維翰沉吟了一下,說道:“實不相瞞,小老兒在大理曾與皇明宗室岷殿下有過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