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眼裡閃出了凶光,嘲笑著咬牙道:“看來張先生是來教本王如何做人的了?”
吳三桂吃了一驚,盯著張維翰出不得聲,半晌,才沉聲說道:“當今聖上幼年賢明,刻薄慈悲,且精通漢學,是為明主。待天下安定,聖上貫徹滿漢一體,開通政治,開科取士,建禮節之邦,方乃挽救民生最好之法。”
覺人之詐,不形於色;受人之侮,不動於容。方是真豪傑。吳三桂俄然記起本身常常暗自服膺並遵循的話,強壓肝火挖苦道:“本王已三易其主,汝今要與吾指導第四位主子嘍?”
“要請請不來,要躲躲不開。”劉玄初在旁笑道:“王爺身經百戰,於萬馬軍中取大將首級,豈會怕一個殲細說客?不如傳他出去,會他一會。”
偽宗室要以計謀包抄之勢困住我軍,我便以多點打擊之法使其顧此失彼,分兵防備。兵分則勢弱,此便是取勝之機。
“銀錢酒食不太小事一樁。”吳三桂並未被言辭所動,淡淡地說道:“然本王身在軍中,不能收留來源不明之人。你究竟為何而來?所謂與本王有緣,緣從何來?你又有何本領,能有何作為?”
“非也!”張維翰點頭道:“樹碑立傳當在蓋棺論定以後。小老兒比王爺癡長十歲,隻能由後報酬王爺立傳青史。小老兒此番麵見王爺,實是出於一片至誠。若說是說客,小老兒也非人所派,乃是本身要來,為知己而來,也為王爺而來。”
吳三桂接收了失利的經驗,過分急於求成,輕敵冒進、貧乏策應,且忽視了滇省土司的抵擋力量。以是,一戰致吳國貴淪陷,二戰致元江挫敗,三戰則各處烽火。
“你說他是偽宗室,他說你是**、**,惡語相向,有何實際意義?”張維翰不覺得意地說道:“王爺宇量弘大,請恕小老兒講錯之罪。”
“既然王爺要聽,小老兒便直言相告。隻是小人申明在先,人眾群情,非我張某觀點。”張維翰又留下一個寬宥的來由,方纔開口說道:“王爺身經百戰,功勞赫赫,是為漢人中之大豪傑;岷世子天縱之才,謀深慮遠,亦是俊彥人傑。然何漢漢相爭,不能相容?王爺以剿平其為己任,岷世子亦定三項大罪,要與王爺不死不休。”
昆明,不但地理位置首要,作為省會,另有著非同普通的政治意義。一樣要麵對來自東南、西南兩個方向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