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天香想了想,說道:“殿下所言倒也切中關鍵。夫君既已舉旗抗清,必遭清廷與吳三桂嫌恨,縱是臨時乞降勝利,也難保今後的打壓與幾次,當時明軍可不會再施以援手。何況,若讓清軍坐穩了黔省,我水西必成砧上之肉,本日要馬匹,明日要美女,後天要金銀。你給了他,他說你有,會再加索求;你不給他,他會說你順從不臣,仍然要發兵討伐。與其今後一塊肉一塊肉地送給他,莫若甩棒打斷他的腰。”
安坤被人從夢中喚醒,睡眼惺忪,哈欠連連。在正妻祿天香的伴隨下,來到正廳,正廳內已經燃起數十根大蠟,籌辦了香案,透明的亮光遣散了安坤的很多睏意。
“殿下另有手劄,存候大人展讀後,下官再與大人敘談。”沈宸荃的神采和緩下來,拱了拱手,遞上手劄,自坐在一旁安息。
陳進才並不善於軍事,對皮熊的闡發判定無言反對,想了想,欣喜道:“岷殿下必有奇策,待使者返來,便無憂矣。”
停頓了一下,祿天香見安坤點頭附和,又持續說道:“四十八土目抽兵分解一軍,自免了各家穆濯、慕魁的私心,使夫君手中握有一支遵令而行的軍隊。”
陳進才點頭附和,笑道:“然司馬錯卻以為,進犯韓國必定引發山東諸國的警悟,儘力來與秦國難堪,是為先利後弊,弊大於利。岷殿下以滇省疲睏清軍,一邊養精蓄銳,一邊策劃安插,則是先固根底,後圖反攻,利大於弊也。”
唉,皮熊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老是要多支撐些光陰,方纔有助於殿下的複興大業啊!”
“……安坤忠明舉義,實堪嘉慰,今授水西宣慰使一職,並巡撫黔西,其正妻祿氏天香授三品淑人……”
“那軍官呢,真的要交給皮熊等人批示?”安坤很有疑慮的問道。
簡樸先容了一番,世人便在寨子外宿營,一是天氣已晚,二是皮熊和陳進才也急於曉得朱永興的答覆和安插。選在寨外,也是避開水西彝人的耳目,以便籌議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