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民族,偏僻地區,嗯,就是好啊,還能玩槍打獵。朱永興很快便收起戀慕之情,把形如尖嘴大蛙殼似的彈藥壺翻開,把濕了的火藥倒在發燙的石頭上,又把彈藥壺的另一端擰開,倒出一顆顆用綢布包裹的彈丸,擺在火藥旁一起烘乾。
幸虧本身虛榮心作怪,搶著把獵槍和彈藥背在身上,愣裝專業老獵人。朱永興再次仰臉躺了下去,望著出奇陰沉的天空,思考著今後的事情。叢林裡太難走了,接下來應當順著小溪走,如果溪岸不能通過,就踏著卵石趟著溪水前行。如許不會丟失方向,碰到人家的能夠姓也大一些。並且有溪水相傍,跋涉應當輕鬆很多,不會再吃劈荊斬棘的苦頭……
“咣!”熊的前掌打在樹乾上,樹皮被打得四分五裂,碎屑飛揚。震耳欲聾的吼聲就在耳邊,肮臟的臭氣劈麵而來,朱永興隻感覺左臉一陣劇痛,龐大的力量使他摔了出去。
“轟!”顛末再三對準,朱永興終究扣動了板機。可他瞄的是熊的腦袋,打中的倒是熊的屁股,固然不算脫靶,但卻惹來了大費事。
再次踏上路程時,朱永興手持著待發的獵槍,走得仍然不快。偶有風吹草動,他都但願竄出來隻兔子或是野雞甚麼的,好讓他在入夜前還找不到人家的時候,也能有填肚的食品。
……………
再次見到了陽光,並且很充沛,朱永興在溪水裡痛快地洗了個澡,象曰光浴似地躺在被太陽曬得熾烈滾燙的岩石上暴曬,感受黴氣都從滿身毛孔裡絲絲縷縷地披收回來。
朱永興狼狽地躲開了又一次進犯,連滾帶爬地向山坡下逃去。熊緊追不捨,血紅的眼睛緊盯著朱永興的後背。沉重的腳步聲近在天涯,令人作嘔的腥臭之氣彷彿已經噴到了他的脖子上,朱永興嚇得心膽俱裂,腳下一絆,摔了個大馬趴,隻感遭到一陣暴風從他後背後腦掠了疇昔。
受傷的熊變得非常狂怒,它伸開血盆大口,吼怒一聲,猛撲過來,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金色的小山。喀嚓!一聲悶響,樹乾曲折了。
就在前麵不遠處,有個女人攀登在樹上驚聲尖叫著,一隻熊大聲吼怒著,一邊啃著樹乾,一邊用利爪嘩啦嘩啦地抓著。一會兒,它又站立起來,兩隻微弱的熊掌抱住樹乾,冒死地動搖。
正在朱永興東張西望之際,他又聽到一陣聲響。那是從山坡上傳來的,好象有人驚叫。朱永興瞪大了眼睛,警戒地察看著環境。這回,他更清楚地聞聲驚叫聲了,是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