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順治,還是康熙,在授予“三王”諸多特權時,都誇大此係臨時體例。首要考慮到雲貴、兩廣、福建新近斥地,環境龐大,局勢還不敷穩定。不得已而行此臨時體例,企圖藉助他們的聲望和兵力來儘快規複和確保普通的社會次序。也就是說。實際上,清朝賜與他們的還隻是駐防地,而不是封藩的領地。這就是,賜爵號而不“賜土”,“三王”的統治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軍事管束。
朱永興冷哼了一聲,厲聲道:“忍辱負重,笑話!那是給你臉麵,你卻道是孤王好欺。狡言遷延,腳傷安在?就你那幾萬人馬,在孤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朝夕可滅,尚自恃兵力,首鼠兩端,其心可誅!今番前來,不過是窮蹙來歸,為保百口人及財產,可有半分將功折罪,今是昨非之痛悔?孤念你輸款投誠,賜封王爵,其所屬將弁崇階世職,恩賚有加,你可有戴德戴德之心?”
朱永興當然冇有殺吳三桂的意義,但若就這麼悄悄放過,不但懾服不了吳三桂,還會讓這個傢夥生出輕視之心。如有輕視之心,便難保其今後不生幾次之意。以是,以天問之術先亂其心神,然後突指其心隱蔽,再暴其罪過,用雷霆之威使其既畏且怕,不敢再有異動。
“殿下軍務繁忙,為複興大明四周馳驅,原不必為孤這等閒人操心。”朱以海接過手劄,翻開閱看結束,說道:“殿下係中外之望,不成輕涉險地,這親臨戰陣之事,汝等要多勸,多勸止纔是。”
而在清廷,分封藩王,總管軍政,但“三王”所領之地,卻不是封地。順治在給吳三桂晉封親王的冊印中說得很清楚:“朕登大寶,特仿古製,視諸臣功德差等,授以冊印,俾榮及前人,福流後嗣。”
“那總督,煩請你聯韓王下去洗涮換衣。”朱永興心中暗爽。聲音也和緩了很多,“既歸明便應有明官的威儀,王爺的儀服不是早就備好了嗎?另有,叮嚀上麵一聲,這拂塵酒宴過半個時候便開端吧!”
吳三桂彷彿赤條條毫無遮攔地透露於世人麵前,朱永興的目光彷彿能穿透統統,將他的心肝五臟看得清清楚楚,貳心底的每一個設法,每一個動機,都被洞悉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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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生去做,孤看好你。”朱永興讚美地點了點頭,說道:“來人。賜平北侯銃、劍、禮服、馬靴,覺得嘉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