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氣中對殿下千歲隻要恭敬。”李茂林略微坐實了一些。

兄妹二人又叩首，才侷促地站起來，順著顧應慧手指的位置，謹慎翼翼地坐了半邊身子，低著甲等著問話。

又停頓了半晌，李茂林才吭吭哧哧地開口發言，漸漸地也就越說越清楚。

……………

而一年的時候，也充足光複區的人們重新蓄開端，這讓頭上裹布的李茂林非常自慚形穢。挺大的男人竟然有些畏縮。而顧應慧走得倉猝，也忘了給兩人留下些錢，從北方帶來的碎銀和銅板自是不能花，不時聞著不知那裡飄來的香味兒，兄弟倆肚中更感饑餓，倉促趕回驛館。想先吃上頓免費的晚餐再說。

圈地、投充、逃人、占房、剃、換衣，這是清初為害最烈的六大弊政。朱永興等人雖曉得，但聽著李茂林的報告，也不由黯然悔恨。

“還不拜見殿下千歲。”顧應慧有些無法地提示沉迷含混糊的兄妹倆。

李茂林的頭微微轉了轉，不曉得是在思考，還是想看看妹子。

李英梅也跟著跪倒，隻是叩首，卻嚴峻得說不出話來。

“草，草民拜見殿下。”李茂林身子一震，趕快跪倒叩拜，“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坐下說話。”朱永興擺了擺手，低頭翻看起顧應慧帶返來的相乾檔案。嘴裡還低聲說著，“清廷還是老模樣，冇甚麼長進啊！嗯，開科取士，很多南方士子棄考，這是民氣變了；鑲黃旗要換地，鼇拜已經無人能製了嗎，索尼呢，如何不出頭……”

良莠不齊，難以辦理。朱永興終究下了最後的結論，低頭墮入深思。室內也溫馨下來。

“那他在官方的風評如何？就是山東的老百姓喜不喜好他？”朱永興儘量用淺顯易懂的話加以扣問。

官家出錢請百姓看戲，這本就是個奇怪事，何況還是現在朝廷的第一人――岷王岷殿下。此舉竟然收到了官方的好評如潮，百姓們都以聽過“岷殿下請的”大戲為榮。有的人在歸去後還言之鑿鑿，說見過岷殿下真容，見過兩位美若天仙的王妃。

“你們就先說說在山東受的苦，又是如何避禍到北京的。”顧應慧在旁提點道：“殿下寬仁，你們實話實說，不要驚駭。”

顧應慧點頭附和，又向李茂林兄妹問道：“對了，另有那於七呢，你們可體味？”

顧應慧苦笑不已，實在是太不測了。這李英梅，說話得鬨出點事兒。這一聲不吭咋也能令人無語呢？

“殿下萬金之軀，容不得半點差池。”葉虎固執地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