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然長命百歲。”李來亨俄然插話，打斷了朱永興。

部屬眨了眨眼睛，彷彿也想起來了，愣了一下，趕快低聲道：“大人慎言啊，今後這闖賊二字可莫再出口。”

“部屬明白。”臨國公李來亨躊躇了一下，伸手指著那成群的俘虜說道：“殿下，從綠營中甄選士卒，怕是難有精兵吧？湖廣兵，怕是不可。”

部屬迎著申吉兆冷冷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噤，眼睛眨了眨，一頓腳，說道：“大人如何叮嚀，卑職如何做。我們早點歸正，也許能得個一官半職。這韃子的氣數看著是儘了，我們不給他們賣力了。”

歸正的湖廣綠旗愈發賣力。乃至有人冒著被箭矢射中的傷害，跑到岸邊將落水爬登陸的清兵斬下首級，然後舉著血淋淋的人頭跑返來，激起很多人的喝采喝采。

“選其精乾，儘快建成伐朔軍。”朱永興站在城樓上。指了指被圈起來把守的清軍俘虜，對臨國公李來亨說道：“兵器很快會運來。伐朔軍將以襄陽為進步之基，虎視中原，策應我軍光複大江以南，然後再併力北伐。”

河南綠營敗得這麼快，確切出乎了勒爾錦等人的料想。要說有戰役力的軍隊，另有滿蒙八旗，以及已經登船的部分河南清兵。但再想變更這些軍隊登岸迎戰，倒是千萬不能。

……………

在朱永興看來，因為黃河道域的式微，長江流域的開辟，以及海權期間的到來，科技的生長，中國的經濟重心將要集合在江蘇和浙江，由東部本地地帶和長江中下流地區構成的“t”字型地區。在貳心目中，由東部本地地帶和長江中下流地區構成的“t”字型地區纔是將來中國當之無愧的“新中原”。

“其間事了，便是運營處所和擴大練習軍隊了。”朱永興點了點頭，說道：“孤再等些時候，鄭王怕是快到了。然後便前去嶽州坐鎮，海軍和其他軍隊要持續東下，是取武昌，還是先攻贛省，要等進一步的諜報。對了，戰事正緊。孤抽不開身，高夫人那邊，你替孤帶上問候，另有孤的禮品。如果高夫人願去火線安居，那裡都可去得，孤會令本地官府妥當安排。”

這下子，前麵的船隻便遭殃了。有的失控停頓泊岸；有的在江中打轉，反對了前麵船隻的通行；有的倉猝靠北岸行駛。本來還算有序的飛行立時混亂起來，船隻碰撞、遁藏，船上清兵東倒西歪，又要張弓反擊，呼喝驚叫，一時亂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