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城中軍心已經不穩,如果棄城而走,恐怕不出幾十裡,綠旗官兵便要四散跑光了。
李來亨點了點頭,若論抵當意誌和頑抗程度,旗兵最強,北方綠旗其次,在街巷戰中給明軍帶來了很多傷亡,招來悔恨也不料外。u
高民瞻想了一會兒。無法地歎了口氣,這位有過棄城而逃前科的傢夥,終究還是決定故伎重施。
“老夫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大明覆興,心願已足。縱是死亦能含笑地府了。”匡國公皮熊並不知李定國在想甚麼,自顧自地慨歎。
“殿下思慮,吾等不及也。”李定國苦笑一聲,說道:“未想情勢竄改如此之快,大江以南風雲變色。勝利可期也。”
“殿下亦說由川入陝,賦稅乃是關頭。”皮熊附和誌:“先運營,再進取,方為必勝之道。今後北伐,東北、西北將是決鬥之地,四川恰是西北疆場之基,必然要運營安妥。”
因為伐朔軍方纔建立,既不滿員,亦未齊裝。以是,主攻的任務是由征朔軍完成的。但接下來的鎮守,則要換成伐朔軍。沿著漢水,從武昌到襄陽,已經被劃爲伐朔軍的防地;而從襄陽至鄖縣(現十堰地區),則由討朔軍防備。
“辭卑者,詐也;無約而請和者,謀也。本文由 首發欲降則降,豈戀內顧?決是城中空虛,欲行緩兵之計。”胡國柱通文墨,說的一套一套的。
“此乃緩兵之計,低劣不成憑信。”馬惟興也一語定論,且滿臉的鄙夷。
而長江海軍亦分出兩部,一部建立漢水海軍,配歸併幫手討朔軍和伐朔軍防備荊襄地區;一部為重慶海軍,西上助攻。其他船艦則裝載征朔軍與魏君重所部,順江而下,插手江南戰役。
“使者孤不必親見,奉告他回城傳信兒,現在投誠,可赦無罪,若等城破之時,不但罪己,且連累家人,讓他們慎思之。”朱永興停頓了一下,說道:“城中有滿城,此中旗人若棄械歸降,孤亦不殺。若負隅頑抗,則寸草不留。”
“轟!”的一聲炮響,打斷了朱國治的馬屁,世人神采一變,郎廷佐強作平靜,命部下出去刺探。
“賊人屢陷堅城,據本撫所知,皆賴穴攻重炮。此可提前提防也。”江蘇巡撫朱國治把幕僚的闡發和獻策直接變成了本身的所知和戰略,捋著鬍子說道:“南都城厚數丈。炮石縱是轟上十天半月,亦不致洞退。所慮者為穴攻,然亦有對策可取。可在城內挖內壕阻敵,設‘罌聽’監督,在入城口構築地堡,再於城中交通乾道兩旁房屋預設炮火。以防賊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