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人男丁可送去礦山，或者作其他伕役。”朱永興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向馬惟興作著講解，“這婦孺嘛――再議吧！”

銀元一兩，折算一下：一兩白銀當時可換一貫銅錢，一貫就是一千文。一文按rmb一塊錢算，一兩銀子就是一千塊；若按五毛算，那也是五百塊；再算低點。兩三百塊，也夠一家人吃喝上一頓較豐厚的酒菜了。

“高天子擯除胡虜，規複中華；岷藩驅除韃虜，興複中原。這豈不是天意？”朱以海有些奮發，再次喝酒，慨然道：“孤有自知之明，縱是親藩。亦退遁藏賢。那巡狩蠻夷的聖上，嘿嘿，能夠與岷藩爭鋒否？”

…………………

“民氣機亂，這是甚麼意義？”康小三有些迷惑地問道。

“嗯，你父王是這麼寫的。”夢珠笑著說道：“到時候你要再這麼跳脫，便把你也關進籠子裡去。”

“孃親，父王在信中是不是說南京有植物園，內裡有好多好多關在籠子裡的小植物？”柔兒溜到龍兒身側，恰好擋住了母親的視野，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端過二孃的酒杯，小口抿了抿，眼睛一亮，一口喝進了肚。

“海上風波顛簸，大王還是走陸路緩行更好。”張煌言說道：“岷殿下已定下穀旦祭拜孝陵，另有一月之期，大王介時趕至觀禮便可，早去無益。”

“為殿下賀，為複興賀！”

“為光複神京賀，為殿下賀！”

“蒼水。”朱以海諦視張煌言，語重心長地說道：“吾觀那岷藩對你甚有好感，本王決意做一閒散王爺，你呢，卻要發揮才調，要做名臣！”

“來，喝酒！”朱以海不待張煌言說話，舉起酒杯，笑道：“為大明賀，為岷藩賀！”

“為殿下賀，為夫君賀！”龍兒嘻笑著舉杯，臉上已顯出酡紅，更顯得鮮豔。

“降了，降了。”被從床底拉出來的董鄂聽了彙報，已經快哭出來，打又打不過，明軍鬆了口，不管會不會悔怨，老是能多活些光陰吧？

“啟稟皇上，臣等已商討出對策。”蘇克薩哈從速插嘴道：“大江隔絕，賊人海軍又強大，南渡勢不成取。當下應防備賊人沿運河北上，攻城掠地，煽動民氣。以是，臣等覺得應以守為攻，先圖自固，再圖攻敵……”

“這麼說，偽帝永曆逃到緬甸，倒是偽明的福分嘍！”康小三笑了起來。

不獨廣州如許啊，張煌言彷彿看到了其他光複區也是一片歡樂的氣象。邁步進了臨時的魯王府邸，到了廳堂，卻發明魯王朱以海正在桌旁等他。桌上幾樣精美小菜，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