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上書朝廷，欲重整旗鼓，在東南再戰鄭氏，以確保江南財賦之地。”吳三桂降落地開口說道：“而雲南宜先守禦，滇省旗兵，請以一半暫駐，一半撤至湖南，相機策應，如此可省軍需數十萬。滇逆未靖，竟有如此蠢言，全不體味西南戰局，真真令人仇恨。”

“擺宴拂塵就免了吧，如此浪費，讓孤王如何承擔？”朱以海倒是肯放下架子，不想過於張揚。

“岷世子能善待吾等，又能親臨火線，如此的襟懷和膽色，卻不是巡狩緬甸的皇上――”朱以海悄悄搖了點頭，本來就與永曆不對於，此時鄙夷的神情更是不加粉飾。

“水西土蠻作叛，貴州隻要四鎮兵力，能變更者最多不過三鎮；川西雅州（現雅安）郝承裔降而複叛，川陝總督李國英已親率兵馬前去嘉定（現樂山）相機進剿。如此。四川能抽調合擊水西之軍，隻餘四川總兵吳之茂之四千餘人馬。”方光琛先容著環境，停頓了一下，不無憂愁地說道：“如此兵力，恐不敷以安定水西。保黔省之安寧。”

清廷困難如此，雲貴兩省在耐久戰亂以後，更是難以當場籌措糧餉。遵循浙江道監察禦史季振宜奏摺上所說：“滇省四周邊險，而中間百蠻錯處。四境封閉，雖與黔、蜀、桂為鄰，卻水不通舟，山不通車，與鄰省從無告糴鄰封，藉資商販之事。其間糧餉更番來往，經曆數省，供億夫船糧糗，所費不貲，其不獨雲南困，而數省俱困矣。”

“說是借，實在――嘿嘿。”張煌言欲言又止，嘿然一笑，向著牆上掛的輿圖一指，“那麼一大塊處所，都是借自安南。”

“此乃殿下之誠意。下官豈敢違逆。”馬紹愉笑著說道：“若王爺感覺身材不佳，便由世子代替，亦無不成。”

朱桓走到牆邊，立足觀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哦，朱以海曉得此時髦不是說私密話的時候，趕快清算起心境，在張煌言等人的伴隨下登岸。

“有勞張尚書了。”朱以海感激之餘，也有些失落，岷世子如此罷休，一來有釋疑之嫌，二來是已經不把本身當作威脅

跳板方纔搭上，張煌言帶著幾個浙東武裝的頭領便快步奔上船來，跪倒在魯王麵前。

陽光有些刺目，朱以海用手擋了一下，有兵士上前撐起了傘，他這纔看清岸上的人群，略微有些吃驚。

“王爺賢明。”方光琛放下茶杯，拱了拱手，說道：“貴州土司獨水西最大，溯稽往代，叛複無常。此於滇為咽喉之病，於蜀為戶牖之狠，於黔為盤結腹心之蠱毒也。故明天啟年間，蠻長安邦彥媾難發端，曾調六七省兵馬，費千百萬款項，大加剿伐，前後垂二十年。若王爺奉張天討之靈，直搗老狐之窟，渠魁斯縶，翅膀全芟，則是大功一件。水西安氏百年之積，富可敵國，滅之可實軍需，養兵甲，亦為一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