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巳仁聞言白了邢宗良一眼:“哼,光天化日玷辱我妹子明淨,誰知我妹子是不是為了女人家的清譽願意跟了他。”
唐依雪見亦天航一頭暈倒,臉上閃過一絲嘲笑,便放心運功解穴,隻待解了穴道便殺了麵前這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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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雪這一說話不要緊,那大漢兩眼放光大喜道:“弟兄們,這裡竟然另有個女扮男裝的傻娘們~哈哈,你二人還真是夠胡塗的,這裡離著青城山上百裡路呢,哈哈,徹夜真是收成頗豐,殺了這小子,留下那娘們好好歡愉一番!”
天氣暗淡,二人早已不記得來路,兜兜轉轉竟是找不回官道了,二人就如許信馬由韁,走了很久方纔找到林中的一處板屋。
淩清霜聽聞坊間這傳言,如同被九天神雷來回劈了個通透,說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
淩清霜兩眼泛紅,已是忍不住哭了出來,抽泣道:“師兄,小妹我對他一往情深,他裝著看不見也就罷了,卻在都慶城外乾出那等事來,現在又與唐依雪私奔,我說他一個多月都不來青城山,本來是在都慶與唐依雪私會!小妹我哪點比不上唐門阿誰冰山?!”
卻說當日亦天航擄了唐依雪縱馬疾走,倒是慌不擇路往嘉武方向去了,二人往南奔了數十裡路,亦天航便覺頭暈目炫,細一檢察,竟是腹部中了一鏢,身上多處暗器擦傷及劍傷,之前鬥爭廝殺時未曾顧及,現在已是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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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唐萬雄肝火中燒,一頓吼怒以後,俄然想起家邊另有一人,似是頓覺失態,一收氣憤情感,平和地對身邊那人說道:“唐瑛、唐瓊傷重未愈,此事還得勞煩齊老,傳令雒城統統弟子馬上解纜,找尋依雪。”
這點點滴滴、恩仇糾葛,隻怕此生再也割不竭、理不清了。
亦天航邊說邊穿上了上衣,盤膝一坐便要運功調息,又見身邊跪坐著的才子在傍晚冷風下已有些瑟瑟顫栗,於心不忍,便強撐著起家,說道:“天氣已晚,這深山野林不免有猛獸出冇,你我還是儘快尋小我家落腳為好。”
“你我本就是仇敵,何來見死不救一說,雖說我幾次三番未曾殺你,那是因為餘巳仁那瘦子。”亦天航強撐著坐起,邊穿衣邊說道。
資中城虎帳,餘巳仁滿臉悲愴:“小邢~,我妹子被人拐跑了,還被光天化日當眾輕浮,做出此事的那小王八犢子竟然是‘亦大俠’,氣煞我也,老餘我跟他冇完!”
天氣漸暗,唐依雪已是香汗淋漓,終究將穴道解開,站起家來略一活動生硬的四肢,低頭看了看麵前阿誰光著上身的小賊,俯身拾起流光劍便要一劍刺下,卻俄然想起與亦天航的各種糾葛,又是心頭一悸,略有不忍,手握寶劍竟顫巍巍難以刺出,掙紮了好久終是下不了手,劍從手中跌落,兩行清淚沿臉頰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