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再不說實話，老子先殺了這小子。”瘦高黑衣人喝道。

“嘩啦啦”一陣響，瓦片掉落聲、磚石傾倒聲輪作一片，廟頂被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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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大半夜的，那個又來拜訪老夫？”老者隨口回道。

半夜子時，城西破廟，神像倒臥，蛛網遍及，地上到處可見殘磚斷瓦、落葉枯枝。

“這嘉武地處邊疆，城外多有流寇攔路擄掠殺人，但自這一老一少到而後，流寇都快絕跡了，我等來往行商都放心很多。”

“航兒，地動了，快走。”熟睡的老者刹時起家，連那破麻布鞋都不及穿，慌鎮靜張便往外跑。

黑衣人實是多此一舉，這破廟四周牆垣塌了兩麵，端賴四根柱子撐著。

二人說話間，卻有一“灰衣人”正掙紮著起家。

亦天航被那瘦高黑衣人輕視，眼神刹時淩厲，揮劍便往其脖頸斬去，瘦高黑衣人橫劍格擋，一手持劍，一手扶住劍身，等閒便將亦天航的長劍擋下，但那軟劍受力曲折，劍鋒倒是直刺亦天航。

“已死之人。”老者說道。

“好小子，竟然不管老夫死活，本身先跑嘍。”老者蓬頭垢麵一臉灰塵跑了出來，抱怨道。

嘉武城一不起眼的酒坊，雅閒居。

“天航！”老者見狀大喊，情急之下隻兩三掌便拍翻了那兩個“灰衣人”，刹時來到亦天航身邊。

隻見一老一少倆叫花子進了來，那老的獨自往窗邊的坐榻走去，脫了鞋便上了榻，跪坐在案幾前，涓滴不忌諱腳上那些泥灰，掌櫃的瞥了一眼，滿臉堆笑地說道：“乞老，還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