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桓一見計成,便命令堡裡的弟兄滅了石牆上的火把,諱飾身形開端射殺,隻聽得利箭破空的嗖嗖聲,圍著亦邢二人的蠻族兵士紛繁倒地。
“那,此戰就依彭兄安排。”亦、邢二人齊聲應了,回身取了火把便跳出了石牆,獨自往蠻族戰陣去了。
亦天航與邢宗良突入蠻軍戰陣,劍起刀落收割著人頭,要說江湖人碰上練習有素的軍隊底子就討不到便宜,隻護蜀軍百名劍盾步兵就能將亦、邢二人逼的束手無策。
南蠻本隻要六洞,每次出兵南齊,六洞便各派些兵馬湊個萬餘人,再遴派將領同一批示到蜀地劫奪,不過倒是襲擾為主,不敢深切蜀地,畢竟隻是拿了北周的財帛幫北周騷擾南齊罷了。
亦天航與彭桓等人沿山路追擊蠻兵,遙見山下軍寨火光四起、殺聲不竭,知是護蜀軍陣腳未亂尚未潰敗。
亦天航握著儘是鏽跡的流光劍愣了神,暗道:“這寶劍頭一遭與人兵刃相碰,竟然如此堅固鋒利,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得空好好打磨一下,這賣相實在差點。”
“好,不過這蠻兵既能上的山來,隻怕山下軍寨凶多吉少,可讓堡內老幼先行撤離。”亦天航說道。
彭桓聞言略顯難堪,說道:“亦兄弟所說不差,鄙人曉得此舉是置二位於險地,但彭某實無他法,亦兄弟與邢兄舉火把出戰,以蠻軍習性必不會任人逃脫,必將圍殺二位,隻待其被火光照到,便是我等弟兄脫手之時。”
這黑夜中無火把照亮,蠻族將領底子看不清是彭桓率眾獵戶在放暗箭,覺得是那被圍的二人武功高強,便又增派兵士圍殲,這正中了彭桓下懷,隻怕箭矢不敷。
亦天航早已留意,哪會讓蠻將到手,揮劍迎上砍來的蠻刀,隻聽“錚”的一聲響,那蠻將手握斷刀,低頭看著肋下汩汩直流的鮮血便一頭栽上馬去。
半夜醜時剛過,睡得正熟的亦、邢二人卻聽得內裡打鬥聲起,兩人倉猝穿了衣服,拿了各自兵刃正要去門邊防備,隻見一黑影一腳踢開房門闖了出去,低聲疾呼:
蠻人實在與齊人、周人一樣,麵孔膚色並無分歧,能夠幾千年前也是同出一脈,隻是儲存的環境分歧,習性分歧罷了。
風石堡眾獵戶接待亦天航、邢宗良二人,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世人酒足飯飽便各自歇息去了,亦邢二人住進了剛騰出來的客房。
亦天航應了一聲,進屋與劉卿元打了個號召,便和邢宗良又去尋彭桓了,一起上隻見著堡內老幼在幫手清理蠻族士卒的屍身,大部分青丁壯應當都被彭桓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