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隨口道：“讓司機去接了。”

竇澤不再說話，把托盤放回樓下，又回主臥洗了個澡，才抱著電腦進了霍司明的書房，出來的時候，霍總正半坐在那邊，捧著一本書在看。見他出去，問：“今天下雨，就不去病院了吧？”

“如何了？”

竇澤排闥出來，與客堂和寢室分歧，書房的裝修稍顯古典，有些民國期間的影子。他入目先看到一台老式的花梨木書桌，而後纔在遠處一排書架絕頂找到霍司明，那人正躺在一張沙發床上。

“你睡你的，彆管了。”竇澤怕碰了他的檔案，不太想到書桌那邊去，他籌算等霍司明睡了就回主臥去。又說：“你這床這麼短如何行？每次睡覺腳都暴露來，冇有長一點的嗎？”

竇澤將他扶起來坐好，又回身去拿碗，霍司明伸手來接，可兩隻手卻軟得像麪條似的，幾乎將碗撒了，竇澤趕緊接住，說：“你方纔一小我如何開車返來的？冇出車禍實在是萬幸。”

竇澤把餐盤放到沙發旁的小圓幾上，扶霍司明從床上坐起來。霍總不知是因為抱病了還是如何的，身上軟得不像話，一向靠著竇澤，才坐起來。

竇澤回身出了書房，他先回寢室換了寢衣，又下樓去盛飯，把盤子裡的菜各撥了一點到一個碟子裡，加上一碗粥，半張餅，給霍司明送到樓上去。

“不去了。”

“不是抱病了嗎？吃了藥犯困，就先回家了，讓我來接你。”他一手打著方向盤，一邊說：“明天財務部那幫孫子差點兒給你燒香。”

窗外雨聲連綴，天已經完整暗下來，霍司明的床剛好擺在窗邊，萬裡無雲時是看風景的好去處，此時倒是折磨了。

白若安不防他會問起，臉上的笑容滯了一瞬，很快又銜接上，笑道：“我們倆熟諳比較早，以是乾係比較好。”他又想到甚麼，特地打趣道：“不過你放心，我跟他可冇甚麼，我是直男。”

不消他說，事情一下午，中間又出去跑停業，肚子裡還揣著這麼個小怪物，竇澤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足足吃了兩張餅才飽。給霍司明倒了水，又從包裡拿出早晨返來時順道新買的藥，上樓給他吃。

“空肚吃得藥？那如何行？”他皺著眉，終究找到數落霍總的機遇：“你說我不重視身材，你本身還不是不在乎？”又說：“你等著，先吃點東西再睡。”

竇澤手裡端著藥和水，轉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不是驚駭？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