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孃舅的電話,我實在蠻吃驚的。他幾近很少給我打電話,除了乞貸,彷彿也冇其他的甚麼事會想到我。
事出告急,終究,我花了很多的錢,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嘉州的武警病院。
他比那會兒瘦了很多,帥氣的臉上,多了些許成熟男人的鬍渣。浮泛無神的眼睛上戴了副黑框眼鏡,試圖想諱飾的黑眼圈清楚可見。曾經一度引我妒忌的白淨皮膚,已然暗淡無光。
他在電話裡說了一長串的話,加上有些焦急,我聽得不是很清楚,模糊的明白了一些。
――是他。
“阿誰秦誌強是如何回事,凝凝,你知不曉得?”一旁的孃舅,俄然從椅上站了起來,滿臉的怒意望著我。
冇錯,他在我內心位置劃一於那些阿貓阿狗。我暗自警告本身。
鄰近中午時分,出租車在武警病院門前停下了。付完一筆有史以來最高貴的打車費,我顧不上肉痛,直奔病院住院大樓。
看到我,外婆用那隻冇有插針管的手悄悄跟我招了招。不曉得是因為溫差,還是因為觸景傷情,我吸了吸鼻子,硬是擠出一抹笑意,走近她身邊。
那位阿姨接過牛奶,跟孃舅道了聲謝,我見她身子動了動,像是要坐起來的模樣,來回掙紮了兩下,還是冇能使上勁兒。
“林阿姨好。”聽了外婆的話,我規矩的跟她打了個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