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小妾和夫人爭寵似的!
劈臉蓋臉的一頓低吼後,秦之洵拔腿就想去追崔玉嫣。
“沈知秋,早曉得你這麼謹慎眼,我就不該給你經心籌辦如許的生辰賀禮的!”
她似是在對秦之洵說,又似是在透過秦之洵對她那所謂夫君說的。
眸光下認識的看向那人的臉。
崔玉嫣這會兒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你如何不說話啊?弟妹你是不是就是嫌棄那步搖是我碰過的,你纔不想再要的?”
那車伕當即狠狠拉拽韁繩。
她沉聲道:“我隻是忍不住——我看到你們那麼恩愛,我就忍不住多想啊。”
“大嫂曉得你不喜好我,你也不想讓我拿走你的東西,可這也不是我非要拿的呀——”
金絲流蘇墜上的明珠已經滾落出來,海棠花的花瓣也碎了一瓣,已經毀了,不能再戴了。
沈知秋感覺好笑極了,不覺蹙眉辯駁崔玉嫣道:“夫君隻是心疼你冇了夫君,大嫂你可莫要會錯意了!”
沈知秋看著她直勾勾盯著秦之洵的模樣,內心頭一陣惡感。
她一個當大嫂的如何美意義來爭小叔子的寵呢?
男人一雙劍眉飛斜入鬢,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嘴上喊著痛,眼底卻冇有半點痛苦,望著她的時候,倒似是發明獵物時候的鷹眼,通俗攝人,讓人不敢直視。
秦之洵狠狠甩開了沈知秋。
她完整冇想到,崔玉嫣說的證明法就是把步搖摔了,把任務往她身上推——
千鈞一髮之際,她腰間多了一雙手。
秦珂在她懷中還哭的驚天動地的。
秦之洵從銀樓裡結賬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他都將近氣炸了。
方纔出來,崔玉嫣便撫摩著發間的步搖走了過來。
血從他苗條的指縫間溢位來,沈知秋驚呼:“你受傷了!”
“對不起啊,弟妹,我冇想到我哭會惹你不高興,二弟拿你的步搖哄我也會惹你不高興,我不是用心要惹你不高興的——我走,我這就帶著珂兒走啊!我們不礙你的眼了,也不打攪你和二弟恩愛了——”崔玉嫣哈腰抱起秦珂就往前跑。
沈知秋跟過來,手扶著銀樓的門框看著秦之洵把那支步搖插在了崔玉嫣的發間,還輕聲細語的安撫她:“大嫂彆悲傷了。大哥為國捐軀,地府之下若真有靈,應當也是看不得你如許記念他的。”
可惜如許巧奪天匠般的工藝了——
剛走兩步,他又想起了甚麼似的,後退過來,從沈知秋髮間把那枚步搖拿了下來:“娘子,這步搖今後我另有很多機遇能夠給你買。這支便送給大嫂,哄她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