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固然景霆雲對她多次企圖不軌,她卻還是賠著笑,躲躲閃閃,不敢有涓滴的獲咎。
“在我兒時,母親曾提過……”景霆瑞可貴地停頓了一下話頭,才道,“有一傳家寶貝,母親說過,將來會贈給媳婦。”
“娘娘!”雅靜臉上飛紅,嬌羞地一頓腳,“您快彆說啦。”
不過,固然端方是如許,但這天底下,有多少後代都是暗裡先喜好上,才找了媒婆去提親,景霆瑞先送定情之物,倒也不過分。
“哎!我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纔有了你這麼個靈巧懂事的兒子。”安妃大受打動,卻也揭開了心中的舊傷疤,用帕子抹著淚珠道,“可惜你的外公命苦,享不到你的福。”
現在的她的個頭是長高很多,亭亭玉立,舉手投足間氣質儒雅,一點都不像是母親的貼身丫環,倒似一名王府蜜斯。
景霆瑞自懂事起,就老是護著母親,替她捱打。他母親的淚都快流乾了,或許是王爺對他們母子越來越冷酷冷淡,逐步地,王妃倒也冇這麼折騰安妃了。
當然這些醜事,全被愛麵子的少奶奶袒護了疇昔,她是絕對不會向王爺、王妃告狀的。
“雅靜?”都說女大十八變,這才一年未見,如何蓉兒就大變了樣,景霆瑞還記得把她從烽火中救下來時,是如何地肥大,眼裡充滿著驚駭,彷彿小植物普通。
而景霆雲多少顧忌著雅靜是景霆瑞帶回府的,這纔沒有直接動手。
當時,才結婚不久的景親王爺,深受她的吸引,而花了大把錢,買下她的初夜。
本來安妃雖是歌姬,但在被賣入舞坊之前,是臨縣富甲一方的劉府獨生女。母親亦出自書香家世,卻不幸難產而亡。她由父親拉扯長大,後家中遭受變故,賠了買賣,家裡的大宅、萬畝地步,十數商店全都給典當、還債了。
固然是同父異母,這不同未免也太大了些。雅靜感覺,二少爺空有一副皮郛,無一點真本領不說,脾氣暴躁,又很好色……傳聞他連少奶奶的陪嫁丫頭都冇放過。
“這都疇昔的事情了,無需重提,你在王府裡過得好就行了。”景霆瑞奉求她道,“倒是要費事你,多多照看著我的母親。”
‘唉……!’雅靜現在隻盼望景將軍能夠每天返來王府,乃至有朝一日,將她接出府去,哪怕是做他的小妾也好啊。
“您是母親,該當受此大禮。”景霆瑞還是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
“此人才走呢,你就這麼想他啦。”安妃不由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