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枚水綠中透出光芒的玉佩,被緊緊地握在景霆瑞的掌心,就像要透過它去抓住它本來的仆人一樣。
這是景霆瑞初度率軍出征時,還是太子的愛卿,親手雕鏤送給他的。
真是白日莫說人,說大家就到。
「見了又如何,」愛卿咬牙道,「他的眼裡另有朕嗎?」
愛卿天然是向著弟弟的心願,讓炎當上翰林院侍講學士,是陪天子會商文史、清算經籍的從四品文官。
景霆瑞與宋植路過禦花圃,他們正在擺設這個月的巡查重點,哪些處所需求多加人手。春季到了,皇上喜好賞花,少不得來禦花圃坐坐。
彆的的事情,他還真是想不到了。
小德子見連日沉默寡言的皇上,終究肯多說幾句了,忙主動地答道,「主子的故鄉是滿山遍野的梅樹,這數量比皇宮裡的還多,一到開春時節,文人騷人都會趕來賞玩,隻是不曉得現在是甚麼風景了。」
「嗬,你把詩的頭一個字念出來。」愛卿輕啜了一口加了熱羊奶的濃茶,慢悠悠隧道。
大家都說比來景將軍的氣勢太懾人了!隻是被他掃上一眼,就感受會少半條命!
「哼,哪有!」愛卿乒地放動手中的茶碗蓋,「朕又不是阿誰彩娟。」
景霆瑞當時隻要寶貝失而複得的高興,倒也冇聽出來太多。
更何況他們不但是青梅竹馬的朋友,還是君臣。
「喜鵲鬨梅。」愛卿持著牡丹描金茶蓋,悄悄撇去茶水上頭的浮沫,說道。
那是用一根紅繩繫著的翡翠玉佩。它的正麵是一隻要著朝天鼻,酷似乳豬的老虎,後背則刻著歪歪扭扭、勉強能夠辨認的「瑞瑞」二字。
愛卿聽到寺人說的,這會兒倒是一笑了之,心想,瑞瑞不是對那宮女很好嘛,公然宮裡的傳言是不成信的。
昨日景霆瑞收宮女禮品的場景,如果炎看到了,頂多是一笑了之吧,纔不會像本身這般,竟然又氣又愁悶,折騰得一宿未閤眼。
「是景霆瑞。」炎俄然說,微微側頭看著愛卿的身後。
非論去那裡,景霆瑞都一向佩在腰間,與他的寶劍相映生輝。前些日,他練完劍,卻如何也找不著,正心急如焚呢。
「是景將軍嗎?」能讓皇上暴露這副落寞神采的,小德子隻能想到景霆瑞。
他們是站在荷花池旁的亭子裡敘話的,景霆瑞正從另一處的石徑向這邊走來,中間隔著一道嶙峋的假山,是以等炎和愛卿看到他時,景霆瑞已經近在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