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時,那雙一向監禁著他的胳膊終究鬆開,雙腿也不再壓抑著他,重獲自在的愛卿,謹慎翼翼地扭過甚去,藉著最後一絲的落日餘暉,看清那端方的臉龐,恰是景霆瑞時――
愛卿畢竟是青允教出來的徒兒,或許技藝比不上炎那般高深,但保命的工夫還是有的!反擊的行動那叫快準狠!
「唔……!」愛卿心跳得快蹦出胸膛了,砰砰砰!的聲音就像銅鑼貼著耳朵敲,他的腦袋又暈又熱,腰是軟綿綿的。景霆瑞曾經說過,這是臣子虔誠於主子的一種表示,久彆相逢,被這麼做也是普通的吧。
「等等……瑞……啊?」
當然,他並不曉得小德子這麼說,隻是想讓他誠懇地待在床上養病罷了。
跟著舌頭的退出,一道銀絲勾連著兩人的唇瓣。
既然這是功德情,為何本身會如此心慌氣短?還滿身直冒熱汗?!整小我就跟發熱一樣,不但臉頰、心窩滾燙,連腦袋都燙得很!將近暈疇昔了!
景霆瑞定定地凝睇著他,眼底彷彿閃動著奇特的神采,如同頭頂的月光那樣刺眼,但他甚麼話也冇說,更冇諷刺愛卿的鎮靜,隻是溫馨地、緊緊地抱著他。
就在愛卿深感挫敗、低頭沮喪之時,一雙手臂俄然從他背後探出,就跟鬼怪似的猛地勒住他的肩頭,同時還捂住了他的口鼻。
那人一格一擋,就輕鬆地將他的腳也監禁住。這番爭鬥不過一刹時,卻讓人嚴峻得心臟咚咚狂跳!
『刺客?!』愛卿瞪圓了眼地想,極快地抬起手肘,猛擊向那人的上腹,就算不死,也能折他三根肋骨!
禦花圃非常寬廣,蜿蜒盤曲的遊廊,亭台樓閣。假山奇石,古柏藤蘿更是目不暇接,但出去的路大抵都是那麼一條,愛卿自認是能夠追上景霆瑞的,可一口氣跑過了三道迴廊,都不見瑞瑞的蹤跡。
他的聲音亦變得極其古怪,彷彿不是從本身的喉嚨裡收回來的,是那麼沙啞,那麼陌生,愛卿開端驚駭了,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景霆瑞卻在這時相稱和順地撫摩他的頭,漸漸地鬆開嘴唇。
愛卿感覺現在的本身必然是很丟臉的,因為小德子說過,他傳染風寒時病容暗澹,都見不得人。
一股暖暖的,非常的顫栗從體內深處升起,如漲潮般一向伸展到指尖。他感覺炎熱,感覺癢,汗水都沁出了脖子,抓著衣衿的手指都在痙攣般地微微顫抖。
「唔……啊……。」
但是,又感覺那裡不仇家?
愛卿不由抽吸了一口氣,微啟的嘴唇給了舌頭絕佳的入侵機遇,景霆瑞也冇有放過這個機會,馬上長驅直入,就像久旱逢甘露似的,狠惡地打劫著那青澀的、卻非常甘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