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煌夜又派寺人來講，讓皇後先寢息，不必等他。柯衛卿明白煌夜這是要熬夜了，再三叮嚀李德意，要皇上重視龍體，早點安息以後，才移步去前麵的寢殿。

「陛下，太子出錯，便是卑職出錯。身為太子的近身侍衛，卑職冇能及時警省殿下，便是瀆職之罪，以是卑職才大膽，替太子殿下罰抄的。」

景霆瑞起家走到殿外，也不顧大雨滂湃，就這麼直截了本地跪在門路之下。

而景霆瑞老是說太子幼年，到處寵著太子，可當年他入宮時，不也隻要十歲？一樣的年紀，前者倒是如此懂事，且技藝不凡，一入宮就能擔負太子的近身侍衛。

柯衛卿飲下熱湯，揉了揉痠痛的後頸，來到朱窗前。外頭的雨是越下越大，嘩嘩地鋪天蓋地，不時劃過數道閃電，照亮了雨中跪著的人。

而教養皇子更是他的甲等大事，柯衛卿既然罰了太子抄書，就必然會等他來交差的。

能讓大燕帝國的天子一往情深的男人，天然不比平凡人，柯衛卿從出世開端就充滿了傳奇色采。

當然，他們的最特異之處，是男人也能懷胎十月、誕育後代，這最讓世人驚奇萬分。

先帝淳於炆，不想被世人曉得他是男人所生。這等奇恥大辱之事，嚴峻威脅到他的權威，是以命令奧妙誅殺巫雀全族。

「你覺得——我是這麼好唬弄的嗎？」四下無人，柯衛卿砰地一拍書案，叱責道，「這些字起碼有一半都不是卿兒所寫！」

「你……！」柯衛卿停頓了一下，指著雷聲隆隆，黑天墨地的外頭，「去門外跪到天亮再歸去。」

想到這兩人在脾氣上的不同，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柯衛卿不由輕歎口氣。實在，有景霆瑞照看太子，貳內心是很放心的。

長春宮雖為寢殿，但因柯衛卿把書案都搬入出去，便利不時措置宮中事件，以是這兒除了白檀熏香以外，更有硯檯筆墨的香氣。

他是大燕第一名男皇後，故宮中不以「娘娘」稱呼，而尊稱其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