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爹這回可狠心了,一下就罰我十遍《品德經》。」愛卿與其說在抱怨,更像在撒嬌。
「您就站著抄嗎?」景霆瑞見太子都冇有坐位,便問道。
「殿下,抱愧,部屬返來晚了。」
愛卿興沖沖地來到門口時,潔白的月色下,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正邁入殿檻,他二話不說,就衝了疇昔,「――瑞瑞!」
「殿下,這說的是甚麼呀?」幫他研磨的是一個綠衣小寺人,叫小德子,本年才七歲,卻古靈精怪的,他的小眼睛瞪著愛卿寫下的小字,獵奇地問。
「殿下,您累了吧?」景霆瑞又問,「站著謄寫多久了?」
「嗬嗬,殿下,自部屬十歲進宮當您的侍衛,已有九年,早就把這兒當作是本身的家了。」景霆瑞卻笑著道,「您不必在乎這個。」
連煌夜也會妒忌地抱著他道,『卿兒,你的侍衛朕隻是借用一下,他雖出宮去了,但另有朕陪著你,不是麼?』
眼角不時瞄瞄景霆瑞,他穿戴深藍雲紋錦衣,綴墨玉的皮腰帶,黑布馬靴,腰間除了長年都佩帶的蚩尤劍,另有一塊翡翠鑲金掛件,這是景親王府的信物。
「嗯……他到底跑那裡去了?」愛卿苦皺著臉,才端起青瓷茶碗,就聽得外頭一聲宏亮通報,「太子殿下,景侍衛到了。」
對於這一點,愛卿一向忿忿不平,還纏過父皇,要給景霆瑞應有的名分和職位。
但是父皇說,固然在他眼裡嫡庶劃一,但祖宗禮法不成廢,且這是景親王的家事,以是他冇法乾預。
愛卿又寫滿一張紙後,放下筆,轉了轉酸澀生硬的脖子,還扭了扭腰,又一次問小德子,「景侍衛還冇回宮麼?」
但是愛卿很喜好,捧著龍形糖人能吃上好久。
愛卿曉得景霆瑞固然是景親王家的宗子,但礙於庶出的身份,以是並未獲得親王府的世子名分,而那些繁華繁華,以及世襲光榮都將由他嫡出的弟弟,小他一歲的景霆雲擔當。
「咳,這麼說,你曉得我被罰抄書了?」愛卿的臉更紅了,固然不是頭一回了,但是跟著年紀越來越大,總感覺這類事被景霆瑞曉得是不好的。
愛卿托著下顎,坐在桌上看景霆瑞寫字。那真叫一個緩慢,並且筆跡筆劃,底子是如出一轍。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兒又冇旁人。」景霆瑞的膽量不是普通地大,淺笑道,「小德子也不會出售您,最首要的是……」
「嗯。」景霆瑞站起來,牽住愛卿的手,「走吧,您應當還冇寫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