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麵插著厚重門閂的院門竟然全部碎開,飛了出去,兩扇門砰地砸上雕鏤有「大富大貴」字樣的影壁,收回極大的聲響。
這院門直通金家府邸的後花圃,這金老爺一辦完公事,抬腳就能返家去,天然,彆人給的金銀寶器,也都能直接抬回府中,無需走街串巷的招人妒忌。
鎮香樓的掌櫃那喪魂落魄的樣兒,就像連如何呼吸都忘了,麵孔憋得青紫,好半天賦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首道,「皇、皇上恕罪!小的有眼無珠!請皇上饒命啊!」
暌違已久的舌葉,以不容回絕之勢頂開牙齒,掃盪出去,愛卿忍不住在內心哀鳴,『他公然很活力啊!』
俄然,彷彿連地上的灰塵都震了三震的鼓鳴聲,讓二狗不由得渾身一凜,下認識捂住耳朵,轉頭望去。隻見那位身材矗立、魁偉不凡的驃騎將軍,正在舉槌敲擊懸在梁下的鳴冤鼓。
金府的保護天然要出去探個究竟,卻與入府的精銳兵碰個正著,兩邊二話不說,見麵就打,短兵相接,火星四射!
這雷鳴般的鼓聲天然驚醒了醉醺醺的衙役,此中一人罵罵咧咧地跑來開門,「誰家死人啦!大好的日子來伐鼓?!」
「怎的是你?」一身酒氣的衙役愣了愣,緊接著大門被轟然震開,一個手持金虎符令牌、樣貌極俊的男人大步走出去。
一旦重獲自在,愛卿從速拔出塞在嘴裡的喜帕,舔了舔枯燥的嘴唇,他的舌頭都給壓麻了呢!
愛卿用腳尖墊著地,使出渾身力量,帶著椅子往中間人聲少的處所挪動,這刀劍無眼,萬一砍在他自個兒身上也不好啊。
「饒命?你不消對我叩首,朝廷命官犯事,天然得交由皇上發落。」景霆瑞冰冷地說,一旁的副將當即反扭住金富力的胳膊,把他捆了起來。
這比在大庭廣眾之下,怒斥他的不是,還要慘痛吧?!
「臣景霆瑞――給皇上存候!萬歲、萬歲、千萬歲。」
「您累了吧?末將扶您去裡屋安息,稍作休整,再擺駕回宮。」景霆瑞靠近愛卿,並冇有在乎臣子不能直視天子的端方,就這麼凝睇著他的臉。
愛卿固然很想叫『大膽,放朕下來!』但是他臉頰通紅,嘴巴伸開著,隻要短促喘氣的份兒。
二狗無計可施,隻能跪在地上,不幸巴巴地望著青年副將,「這、這裡頭冇人應……。」
固然除了景霆瑞以外,統統人都規端方矩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抬,不敢看天子的臉,愛卿還是鎮靜不已地抓住景霆瑞的手臂,想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