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這東西嗎?”
我終究吐出口氣,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遵循通地七說法,連他父祖和另些盜墓妙手都踏空而回,樓少白就算具有輿圖,但這是一張年代長遠,乃至千年前傳播下來圖,到了現,江山陣勢必然有所竄改,他又不是專業盜墓,現在受阻也就不奇特了。
他盯著我,神采奇特。
我輕聲問道。
他倏然愣住了,眼睛看向了窗外。院子裡,池景秋正坐石鼓上,低頭補綴著一件衣服,暴露半截白淨後頸,文靜而和順。
他朝我苦笑了下。
我有些茫然。
“是。我冇法解釋我為甚麼會被送回了一百年前現,但我說都是實話,冇有半句虛言,”我迎著他目光,漸漸說道,又說道,“阿誰盜墓人名字叫通地七。你就是我先人。以是你必必要幫我。這實在不是幫我,也是幫你本身。你莫非但願你和池蜜斯後代世世代代蒙受如答應駭運氣?”
轉眼十幾天疇昔,樓少白傷口已經拆線,好得差未幾了。但是我卻一向等通地七動靜,遲遲不見他動靜,心中有些焦心,麵上卻不敢閃現出來,怕引發樓少白狐疑。幸虧他這段時候不但早出晚歸,偶然乃至接連外過夜,然後踩一腳底泥巴返來,彷彿也冇多餘心機管我,我和他倒也相安無事。這天中午,我按例按之前和通地七約好到了離樓第宅不遠一個巷子口檢察時,竟然牆角一塊青石上看到了道用粉筆劃出圓圈,心就一下跳了起來。
一見麵,通地七就如許說道,神采有些凝重,“前段時候我趕到外埠,找到個朋友,給他看了這東西。他說這是塊殍玉。”
張三說一百年樓少白和通地七一道進上天宮後就冇出來。現通地七因為我呈現,已經竄改了他本來軌跡。那麼樓少白,我也但願他永久進不了地宮。吳蘭地宮,不是承載他野心和胡想騰飛之地,而是他終墓穴。既然主觀上冇法禁止他,那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冇了輿圖,他想再找到入口,那就難如上彼蒼了。
告彆拜彆時候,一起之上我表情彷彿豁然,下一刻卻又沉重了起來。
他對我說道:“你放心。如果是真,我必然會幫你。就像你說,這不止是為你,也是為了……”
通地七點了下頭,“是。照我朋友說法,上古期間,曾有秘法求雨,抽離商羊或朱鱉之靈魂,封入玉石,覺得捐軀,祭奠上天,則天將嘉雨,無有不該。為求某種目,玉石裡封入異物,這就是所謂殍玉。這塊玉也是如此,起碼有千年汗青。本來也隻是塊上好玉罷了,但是玉中卻被封入了某種超出天然東西。平時並冇甚麼,一旦碰到能夠激發它契機,它就具有超凡靈力,或延福,或降災。照你說法,就是古時被降頭師下了惡降,我不謹慎震驚,以是災害連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