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柳雲夕是含著淚水模恍惚糊進入眠眠的,早上,她又是含著淚水掙開眼睛的。從掙開眼睛的那一刻,她的淚就冇停過,換衣服時,換著換著淚就來了;刷牙時,刷著刷著,淚又來了;早餐時,吃著吃著,鼻子一酸,淚就撲簌簌地落……
柳雲夕就讓鋪天蓋地的痛與絕望將本身包裹,她不曉得如何排解,不曉得如何逃脫。她想給夢冉電話,拿起手機癡癡地盯著螢幕,又放下;想給爸爸電話,剛撥出號碼,不等接通趕緊掛掉;她盯動手機螢幕,在通訊錄裡一個個地找,反幾次複地找,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夢冉和嫡親她都不忍把他們拉進她傷痛的天下,家長門生同事不會聽她傾訴,不會為她華侈時候精力。
走過辦公室時,韋舒剛好從辦公室出來,俞維號召她:“韋舒mm,跟我們一起去‘湘楚人家’用飯吧?我宴客。”
柳雲夕一怔,看他一眼,幾秒後,垂下眼瞼,搖點頭。
柳雲夕趕緊擦掉眼淚,儘力擠出一個笑容,說:“俞大哥,放假了。”
俞維看她情感確切平複了一些,也垂垂放鬆了。掃一眼課堂,整齊潔淨,窗戶都關了,窗簾也都套好了,黑板乾清乾淨。他看一眼柳雲夕,說:
歐陽雅雅和陳思思早上跑操時就發明瞭她們的語文教員不對勁,很不對勁,莫名其妙地,情感也跟著降落,就像灰濛濛的天空一樣,陰沉凝重。本來要刺探成績的也不敢刺探了,一顆小小的心全被柳雲夕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