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來的路上――
顧珩抬步,重新往外走去,身後卻俄然傳來膝蓋扣地的聲音,“殿下,不要趕輕靈走!”
顧珩隻是抬眸看著他,冷冷地笑了一聲,道,“不敢?你另有甚麼不敢的?”
不過,竟然真的把他惹炸毛了也是冇想到啊!
“回殿下,本日一早就到了。”言輕從懷裡取出了一封寫著“殿下親啟”字樣的信函,呈給了顧珩,“請殿下過目!”
彷彿聽出了他話裡不明的意味,一向低著頭的男人才大膽昂首望了他一眼,卻又立即低了下去。
“嗬。”白故看著顧珩的背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見惱,隻是笑意淺淺。
顧珩雖未指明他要問的是誰,言輕也曉得自家主子口中的她到底指的是誰。
“是,部屬這就去辦!”言輕走了,寢殿重新歸於沉寂,恍若隻剩下顧珩一人。
白故也給本身倒了一杯,有些漫不經心道,“仇可算不上,頂多就是看他不太紮眼罷了。”
即便現在隻是想想,當時見到他已經慘白到幾近透明的神采,她還是會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受!
“輕靈不敢!”
另有甚麼比這更完美的答案呢?
“小白,你分開那會兒是不是去看了殿下?他現在如何樣?”隻聽得米洛抬高了聲音問道。
“不太紮眼?”想到了甚麼,米洛唇邊勾起一點弧度,打趣道,“不會是感覺他比你長得都雅、傷了你的自負心,你就看他不紮眼吧?”
然後在聽到阿誰答案後,眸底的某些東西彷彿正在皸裂,一片一片地碎裂開來。
想著還是先談閒事吧,米洛快速又把頭探了過來。
顧珩徑直往外走去。
如何辦,她現在竟然有了一點負罪感!
在他們之間舍一取一時,從六年前,她一向挑選的都是白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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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一顫,低垂著頭,目光果斷,“輕靈從未叛變過殿下,殿下明鑒!”
很久,便聽到顧珩朝著氛圍淡淡說了一句,“輕靈,現身見我。”
低垂著頭,隻見男人眉間恭敬之色更甚,“六年。”
“我也冇體例,隻要那一個彆例可行,我也冇推測竟然那麼多人都不可,就他能夠,”米洛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王上彷彿對殿下的態度竄改了很多,如果王上對他的態度好一些,殿下在宮裡的日子應當也會好過一些。”
顧珩垂著眸清算著長案上的書卷,非常漫不經心腸問道,“輕靈,你跟了我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