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去的禁衛軍已經倒了一大半,顧緣處理掉了一小撥人就趁亂跑了,剩下的人因為見著顏夙全被他給滅了。
到最後她想說的實在都說了,隻差最後一句――另有,必然不要忘了我,她說了那麼多隻不過是為了最後這一句,恰好恰好,他冇有給她機遇說出口。
“不要忙起來就健忘了用膳,碰到再多事也要讓本身歇息好。”
隻如果兄弟,不管是一天的兄弟,還是一輩子的兄弟,都是好兄弟。
她早就說過,不管他是生是死,是卑賤寒微地活著還是坐擁天下高堂軟枕,都是她說了算。
三人從偏殿裡跑出來,就見到顧離一小我趴在桌子邊,米洛麵色慘白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蘇米洛端著兩盤菜出來時,顧離趴在內裡的方玉桌上已然睡著。
冇有說話,顧珩乃至冇有半晌的躊躇,伸開手,上前一步,悄悄地擁住了他。
蘇米洛在一旁沉默地聽著,竟俄然有些想哭。
顧離再次醒來後已是七今後,這是他睡得最久的一次,久到等他醒來,東離已經經曆過一場血雨腥風,完整改頭換麵。
顧離沉默了半晌,“應當不會了。”
早在顏夙將那一劑毒藥交給顧長生之前,那一味毒就已經被他動了手腳。
也就在同一天,顧離走了,帶著米洛、白暮和影清影翎兩兄弟分開了洛城,去往西戟帝都――臨城,如妃娘娘他殺在了乾心殿。
隻是,這彷彿是他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談天,也是最後一次。
顧珩明顯曉得,在顧長生身上壓賭注,本身永久隻會輸,為甚麼還要同他比?
垂在身側的指尖都在按捺不住地顫抖,米洛哽了哽,道,“那,這類環境,他會受傷,會昏倒,會冇有呼吸,還會如何樣?”
沉默半晌,顏夙的手撫向了他的腰間,然後,推開了他。
然後,好戲開演。
顏夙有些想笑,或許,並不是他想輸給她,他隻是,心甘甘心輸給顧長生罷了。
……
顧珩沉默了一下,“冇有。”
以是獎懲,他到底在獎懲誰?
米洛頓時一驚,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試著將他攘醒,可不管她如何做,顧離都冇有醒來的跡象。
顧珩笑道,“那,這就是最後一次再見了。”
……
“好的。”影清有些欲言又止,“隻是――”
顧珩終究抬眸,回身望向他,“你活力了?”
蘇米洛和顧離再一次見到了阿誰本來已故卻還活著的天子,固然他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