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報酬他批命說他此生多殛斃,勸他皈依佛門,莫要使這人間生靈塗炭。
嚴妍無語,她才十九歲好不,又不是九十歲!
他看著她的標緻的麵孔,耳邊是她輕微的呼吸,她的雙眉微微擰著,即便在睡夢中,也顯得有幾分焦炙。男人半彎著身子,抬手悄悄附上她的眉眼,隻感覺這顆心跳動得那般用力。狹長的鳳目裡是滿滿地交誼,這個女人,他的老婆,他的火伴,永久果斷地站在他的身邊,與他同進同退。他此生,能娶到她,即便是讓他下輩子跌到阿鼻隆天國又如何?
Part 2
他的目光遊離在她身邊,猶記得那年杏花微雨,她撐著油紙傘,有些著惱地看著他,但她畢竟還是承諾他了。
遇見你,是他的劫。遇見他,也是你的劫,是嗎?
說著也不由得兀自笑了起來。
他笑了笑,將她緊緊摟在臂彎裡,看著她的小腦袋貼著本身胸前,道:“好,睡個好覺。”
屋子裡擺放著幾大盆冰塊兒,這會兒冒著絲絲兒冷氣。那冰塊兒裡堆放著紫紅色的葡萄,紅燦燦的西瓜,遠遠瞧去,非常敬愛。
樹間蟲鳴鳥叫,一刻不斷。嚴妍熱得夠嗆,她趴在視窗,劈麵而來的風帶來些許的涼意。但隻是這半晌的舒暢,還是遠遠不敷。
“嗯,返來了。我承諾過你的。”
嚴妍撇撇嘴,不知是不是這個行動媚諂了他,他俯下頭含住她嘴邊還未消逝的陳跡,道:“嗯,確切好……”
男人悄悄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髮梢拂過,驚醒了睡夢中的她。
嚴妍微微扭過甚去,看著他狹長的鳳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恰好右眼角下有一顆不易發覺的淚痣,平增了幾分妖嬈來。
耳邊彷彿還飄零著那年的信譽……
男人剛毅的下巴微微抿著,狹長的鳳畝平平無波。下人早已在耳房備好熱水,洗去一身的怠倦,重新換了一身寢衣,一頭稠密的墨發披垂在身後,比起常日裡的一絲不苟,平增了幾分含混。
本日戰況狠惡,雖說多擔擱了些時候,卻戰得暢快淋。等火線戰事一停,他便馬不斷蹄回家來,他承諾過她,會平安然安回家。
Part1
Part 2
“我為你披荊斬棘,交戰疆場,許你一世繁華。你便許我此生白頭偕老,可乎?”
青年男人點了點頭,大步走進房門。橘色的燈光照得他一身銀色鎧甲出現冰冷的光輝,上頭早已附上班駁的血痕,如點點紅梅,盛放在雪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