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談得很和諧,當下相互換了庚帖,寫了婚書,隻待拿去衙門裡備案了,這樁婚事兒也就是鐵板釘釘不容變動了。
當年瞿氏嫁過來時,年紀也不大,非常明白那痛苦。
馮氏道:“我爹爹們也說過,等君浩結婚,那聘禮甚麼的,他家的另算。我們的意義,是彆的再買座大院子給他們住,免得孩子們跟我們這幾個老頭老太住在一塊不便利。這事兒,我也曉得當初確切挺難堪你們的。可我們做父母的,也是但願孩子們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操心太多,乾與過量,也不太好。”
嚴妍看著幾個表哥一個個都不急著歸去讀書,很有些驚奇。自家哥哥們不過是擔擱了昨兒一天,第二日便孔殷火燎回上學去了。
馮氏道:“中、中!這結婚之事,咋也得籌辦三五個月。大爺說甚就是甚。”
這些年,兩家人手劄來往頻繁,對馮家獨一的子嗣要牽涉進這場婚事兒裡兩家人也早早通過氣兒。嚴家初時也感覺非常彆扭,嚴大老爺內心來氣兒,直喊著要將前次馮家送來的禮退歸去。瞿氏好不輕易把他穩住,從速回了趟郾城,找了哥哥嫂子扣問,纔將事情搞清楚。
瞿氏內心有些扭捏不定,畢竟馮家那浩哥兒身子骨在那兒擺著,誰曉得哪天是不是眼睛一閉便去了?馮家幾位老爺子聞訊,趕快帶著浩哥過來,又是苦求又是發誓的,一大把年紀還未小輩馳驅,看著也是頗心傷。瞿氏想起早逝的父母,這白叟家的心也是明白的。再觀浩哥兒這孩子,除了身子骨弱了些,其他倒也不錯,又與幾個侄兒相處得好,瞿氏內心也就垂垂鬆動了。
嚴妍這個時候才曉得為何馮家表哥也來插手大姐的及笄禮了,從爹孃口中得知兩家竟然連婚書都已經寫了。嚴妍翻個白眼:表哥表妹甚麼滴也就算了,如何厥後這劇情神展開得跟八點檔番筧劇似的,快來道雷劈死她吧!到底是她三觀不正了,還是這個天下太奇葩,常常革新她的下限,這今後的日子,想想都心塞!點蠟吧,阿門,希冀等她長大了不會這麼苦逼……
嚴婧是嚴大爺長女,固然嫁的人是舅子一家,這內心還是很不是滋味兒。現在已經是農曆蒲月,嚴大爺說道:“我們兩家既是要做親,隻一條我得說,婧兒我想再留她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