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院門外抽泣告饒的丫環們不由得停止了行動收了聲，愣愣看著舒心走來。

舒心心傷的看著她們，悠悠感喟悄悄搖了點頭：“但是，我得了肺癆並非我所願，再者要你們嫁給王老爺的是母親又不是我，兩位mm卻要怪我，欲加上罪，我不也是非常委曲？我曉得兩位mm孝敬，不敢怨母親。如果轉而來恨我能讓兩位mm心中意憤稍平，那我也隻能認了。”

舒歡舒悅瞪著舒心的雙眼幾欲噴火，她們總感覺舒心這話充滿了虛假與幸災樂禍的味道，但看舒心麵上的神采那麼逼真又不太敢肯定，心中憤怒不已。

舒心居住的院子名為“嗇舒園”在舒府最為偏僻的南角，這裡不管是間隔熱烈的主宅還是斑斕的後花圃都極遠，平時顯少有人來，院外一片富強的小樹林，樹林間一條清幽的石板路通向前宅。

統統人看著舒心逼近都不免心慌起來，感受那緩緩挪動的腳步，一步一步踏在人的心頭之上，一步一步走近，心頭的壓力便一分一分增加。

半晌以後，毫無動靜，舒心仍然靜站著，秋兒扶著舒心的左臂終究忍不住小聲道：“蜜斯，六蜜斯跟七蜜斯都走遠了，院裡風大，我們回房吧！”

“嗯。”舒心點了點頭，由秋兒攙扶著緩緩回身，緩緩往房間走去。

俄然，舒心的眼裡眸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轉頭看向院門右方，悄悄等候。

舒悅微微蹙眉，抿緊了唇，看著咳嗽著逼近的舒心眼中射出一道寒光，悄悄咬了咬牙：“那我們就先回吧！”

“因為我？”舒心一臉奇特，接著非常哀傷而萬分歉然的道：“讓兩位mm替我嫁給王老爺真是委曲了兩位mm了，讓兩位mm受了委曲我很抱愧。”

舒悅舒歡兩姐妹的視野也不由得定在舒心身上。

舒心滿眼純良的看著她們，悄悄垂下眼去，悠悠感喟一聲，緩緩向院門挪動腳步，像是自言自語般呢喃：“如果母親早些給我請大夫看病，我也不會病得如許重啊！”

兩人方纔走了幾步，舒心又聽到院門右方傳來動靜，生長環境的啟事舒心的聽力、感到才氣一貫比凡人靈敏很多。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膽也肥？兩人對望一眼，深覺舒心說的話有事理。

一聲一聲或重或輕的咳嗽異化著艱钜的喘氣，在這沉幽的環境中更是帶起幾分莫名的可駭，緊揪民氣，似索命的冤魂。

舒心行走的速率極緩，一步一小喘，三步一大喘。

舒心的腳步愣住，站在院中定定看著舒歡，大大的眼睛水光潺潺，楚楚不幸間又閒逛著泛著妖異的冷芒，舒歡在如許的視野下不由心生懼意，目光瞟開不再與舒心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