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例[第3頁/共4頁]

“……”她眼裡有種他不忍回絕的小奸刁，雷昊天嚥了咽口水，“我先說了，我真不太會唱歌。”

“感謝。”

雷昊天摸摸阿萌的頭：“阿萌，好樣的！”

雷昊天坐到床邊，幫安以涵擦了擦眼下的淚：“冇事了！”

“這裡少有差人，有槍的多數是私運客。”

安以涵閉上眼：“我爸也唱得不好聽，以是我很快就會睡著的。”

她爸唱得不好聽，以是她很快就會睡著的。

“……”

安以涵凝睇著他：“我小時候做了惡夢，我爸也會坐在床邊陪我。”

***

杜銘誌排闥而入：“那男人綁好了。”他瞥見床上抽泣的安以涵，倉猝走去為她鬆綁，“你冇事吧？”

阿萌“嗚嗚”的叫著，彷彿她的感激它懂的。

“如何了？”雷昊天探了探她的額頭，順手為她擦汗。

安以涵忍不住笑了：“我爸還會給我唱歌。”

“冇事。要喝口水嗎？”

安以涵搖點頭，目光落在地上的阿萌：“你快看看阿萌，他們踢了它幾腳，它應當受傷了。”

入夜了，雷昊天叮嚀杜銘誌分開去做事，他本身就留下，這讓受了驚嚇的安以涵內心安寧下來。在這火食希少，冇法無天的偏僻村莊，她獨一能依托的隻是他，隻要他。

杜銘誌難以置信地張著嘴：“進村？”

“可三爺不是急著叫你回村嗎，並且山路還冇通，我們如何送她出城？”

歌聲漸漸停了，從窗外透進的月光照見了安以涵清澈如水的眼。她看著他熟睡的臉，溫和的月光把他的表麵襯著成完美的剪影，投射在她的眼眸深處。

“入了村甚麼也不要問，甚麼都當作看不見，聽不到。就算有人死在你麵前，你也不能問為甚麼，懂嗎？”

雷昊天把菸頭扔到地上，一腳踩熄，決然決然：“我要把她帶進村。”

大廳裡播放著舊時的婉轉音韻，屋外迴盪著知了鎮靜的叫聲，很不搭的兩種樂律聽在耳裡卻並不違和。雷昊天把安以涵扶到屋外乘涼，看著夜幕上的漫天星鬥，和廣寬草地上的星光折影。光影彷彿透出了夜的奧妙，卻在一抹閃光過後在民氣裡灑下更多謎團。

輕微驚奇後，安以涵點頭：“好，感謝你。”跟著他的確比留在這安然，起碼他有槍。

安以涵對上他的眼：“我進村後會遵循端方，不給你添費事，我包管。”

顧婆婆返來曉得產生的險況，錯愕不已。安以涵反而光榮顧婆婆當時冇在屋裡，不然她必然會在和楊之勝的拉扯中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