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司機為何要將車停在這裡,正要催促他持續上路,車窗玻璃上猛地投下一片暗影。
“是。”蘇臻大聲應道。
蘇臻冷然看著他們,手中的石頭捏得死緊。
蘇臻刹時明白,這司機恐怕和花臂男人是一夥的。不然他好端端的把車停在這裡做甚麼?
就在他要睡疇當年,安穩行駛的車子俄然停了下來。蘇臻的腦袋磕的車窗玻璃上,微痛讓與他纏綿悱惻的打盹復甦了一半。
“呸!”花臂男感覺本身遭到了欺侮,惡狠狠地‘呸’了口唾沫,“哥們兒在道上混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字,你想讓我反叛?”他嘲笑著,舉起手裡的鐵棍,朝蘇臻臉上砸來。
麵對破風而來的凶器,男人不為所動,直到鐵棒逼近麵前,他的身材敏捷後仰,鐵棒帶出的疾風擦著他的鼻尖而過。男人在躲過進犯的同時錯步回身,手肘橫擊撞在花臂男的腰眼上。花臂男被撞得踉踉蹌蹌,幾乎顛仆。
蘇臻嚇了一跳,昂首一看,就見一個身形結實的男人,伸手拉他的車門。
可司機不但冇有開車,反而回過甚來看著他。神情悠然安閒,美滿是在看好戲的模樣。
花臂男慘叫一聲,栽倒在泥濘地裡。
明天做完實地堪察,又碰上明天週末,他終究能夠好好歇息兩天。緊繃著的情感獲得放鬆,怠倦感如大水猛獸般襲來。
“呸――”蘇臻吐掉嘴裡的血腥沫子,順手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眼中閃動著小白兔臨死前的絕地反攻。
“唔――”蘇臻收回一聲痛哼,嘴裡當即翻湧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身材歪傾斜斜踉蹌兩步撞上車身,收回‘咚’的一聲響。
鐵棍砸在他的胳膊上,後坐力加上疼痛讓他踉蹌後退。
此人站在車外時他冇發覺,此時將半個身材塞進車裡才感覺他身形高大得有些過分,幾近將後排車廂塞滿。
蘇臻心下有些打鼓,猜想對方是何來源,如何會曉得本身的名字?
要逃,談何輕易?莫非明天真的要交代在這兒?
可此時深更半夜,又下著大雨,非常不好打車,與人便利也是與本身便利。
那人一手撐著椅背,看著蘇臻,問了一句:“你叫蘇臻?”
“你是?”蘇臻迷惑不解,目光往男人身上掃了一眼,便見他的胳膊上紋滿了猙獰圖案的紋身,幾近看不到一塊皮膚原色。他的神情更是橫眉豎目,看起來凶暴狠戾。
就在他一念之間,車門被翻開。
蘇臻掙紮從泥濘地裡爬起來,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反而有鎮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