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力量驚人,技藝健旺利落,一看就是經曆豐富的熟行。
“唔……”蘇臻大力掙紮,可他嘴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見蘇臻站直了,便又猛推了他一下,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你他媽的是甚麼東西啊,也敢隨便管彆人的閒事?是你屁眼兒癢了想挨草?還是你上麵這張小嘴孤單要了想幫哥們和幾個服侍服侍上麵?”
“喲,又來一個。如何,你想幫他出頭?就你也配?”那人揮手就是一個耳朵朝崔意臉上扇來。
彆的的地痞見兄弟受傷,簇擁而至。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師彆慌,我們已經報警了,差人另有兩分鐘就能到。”
他還冇想好下一步要如何應對,那地痞就不饒人的追了上來。
聞亦榮見蘇臻傻愣著,覺得他被傷到了,把他拉到懷裡仔細心細地瞧。
聞亦榮一跑,蘇臻也追了出去。
他目光往四週一掃,拉著崔意往洗手間方向退,隻要能先躲進洗手間裡,就能偶然候報警。
那些地痞卷士重來,抄椅子的抄椅子,拿酒瓶的拿酒瓶,個個手拿兵器,朝他們撲過來。
他一起跟著聞亦榮追出去。
前次在他家見到差人,他也是襲警而逃,這一次聽到差人來了又溜得如許快,蘇臻不想起疑都辦不到。
那巷子狹小潮濕,巷口另有一個磚頭碼出來的渣滓槽,槽裡堆起小山般的餬口渣滓,黃色的濁水從磚頭縫裡溢了出來,披髮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不明白聞亦榮跑甚麼。就算打鬥打鬥會被帶去差人局,但先挑釁的人又不是他,他最多算見義勇為,把他在內裡關幾個小時就放出來了。他倒好,一聽到差人來了,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跑得緩慢。
講事理個屁啊!
彆的的地痞圍了上來:“如何?打完人就想跑?”
蘇臻撞在桌子的棱角上,並不非常疼,但麵子上卻非常丟臉。
“不如何樣,我們都是講事理的人,你打傷我兄弟的一條胳膊,我打斷你們兩條胳膊就算扯平。”
“聞亦榮?”蘇臻小聲的喊。
蘇臻擰著眉,神情凝重:“你們想如何樣?”
“……”蘇臻把視野移到那小男孩兒臉上,隻見他嚇得縮在沙發角落裡,瑟瑟顫栗。臉上一點兒看不出來。
蘇臻從小就怕他,打鬥打鬥這類事他從不參與,以是要他打鬥,實在是有點能人所難。
蘇臻拍開那隻拆台的手,正要回擊,崔意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像老母雞護崽一樣把蘇臻護在身後:“你們想乾甚麼?以多欺少嗎?”隨後又低聲對蘇臻道,“那小男孩兒不是好東西,跟人合起夥來,專玩神仙跳,你瞎管甚麼閒事?”